艺容自然不知自己这‘落了难’,却还是遭人嫉妒憎恶至至此,与三位好友在府中谈天说地,下棋饮茶作乐了一天,到了傍晚才将人给送走。
洛渊这才从宫中回来,身后跟着司空少卿和徐少贤两人,徐少贤显然是冲着姜紫筠来的,在见姜紫筠没在府上时,便只喝了一杯热茶,就离开了。
艺容见状,心中略略轻叹了一声,这徐少贤也真是有点背,喜欢谁行,偏生要喜欢上姜紫筠。
她也只是在心中叹息了一番,便转头看着洛渊,见他面上露出倦色,便让知春下去让厨房摆膳,自己则是给两人沏了茶水,让知秋点上了清心醒脑的香料,声音平静着道:“今日朝堂可谓凶险,这般真能将左仆射这个位置给拉下来,挫伤六皇子的锐气吗?”
洛渊喝了一口热茶,示意她也坐了下来,湛蓝色的眼眸微微半眯着,折射着锐利的锋芒,望着她道:“自然是可以的。”
司空少卿在一旁坐着,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的茶水,可见今日在朝堂上的确是累极了,见两人讨论起来,便也插上话道:“血罗堂之事可大可小,毕竟只是朝廷通缉的党羽罢了,但是臣子与皇子勾结,且还掳走了进贡给皇上的贵女,此等事情可谓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事。便是圣上想要息事宁人,那御史台也是不答应的。”
“说到那御史台,那李侍御是个什么人?听说今日他在朝廷的发言甚是犀利,一些功勋世族的面子都未曾给过的。”听司空少卿提到御史台,艺容便一瞬就想到了那个李侍御,也真真个奇人了。
虽说御史台是监督弹劾百官的机构,可却也经不起李侍御这般折腾的,这朝堂之上有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只要用心查,定是会查出一些东西来的。那李侍御这般在朝堂上发言,定是会引来许多人忌惮的。
闻此,男人眼中略微露出几分吃味之色,但有司空少卿在此,他便点了点头,“是位奇人,改日倒是可以引你一见。”
“自然是位奇人了,能在一个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且油盐不进的人,如何能不奇?”司空少卿插了一句话进来,俊逸的面庞上露着淡淡的笑意。
艺容点点头,而后面露担忧之色地看了两人一眼,口吻夹着惋惜之色道:“就是没能让吕后吃点苦头,新钢之事倒真是可惜了。”
闻言,予之却与司空少卿对视了一眼,而后予之才道:“你呀就是忧虑过盛,可知疑心过重,定是要水落石出方才踏实的。”
“公主可莫要小看了你这位皇兄,但凡被咱们圣上疑心过的,如今大多都过得不怎么样。”司空也应了一句,新钢之事虽是不能让六皇子来查了,但如今却也是好的,毕竟六皇子遭殃,皇后该焦头烂额了。
皇后没有子嗣,又马上要选秀,宫里进来了新人,她却没有子嗣,那些在宫中有皇子,又有野心的妃嫔岂会无动于衷呢?定是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