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后来到了的醉云轩,艺容是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予之见状,便让醉云轩的厨子做得快些,三人找了个临窗的雅间坐了下来。
予之和李宴两人说着朝堂上的事情,艺容则是杵着下巴等着饭菜上来,一边从窗口这边无聊地瞧着下边的风景。
醉云轩是帝都最好的酒楼,地理位置极好,四面都可以看到不同的帝都风景,她这边看过去,就是帝都最不繁华的街道。街道错综复杂,行人匆匆,建筑亦没繁华地段的好,沿街都有叫卖的商贩,可见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而隔了一条河的这边却是阁楼高耸,建筑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见此艺容心中略有感慨,正欲要喝茶时,忽的眼眸半眯,在人群中她看见了两个人,虽然这两人没有穿着朝服,但她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二人不正是太医院的司监和司正吗?
这两人不是去处理受潮坏掉的药材了吗?怎的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心中正疑惑着,忽的瞧见了两人身后的马车,马车到了一家药铺门前就停了下来,而从车上卸下来的货物正是今日从太医院药库中拿过来准备处理掉的药材。
艺容眼眸微含怒意,那些药材不仅受潮,且还有虫蛀,早早就失去了极大部分的药效了,如此还倒卖给民间药铺,这不是在草菅人命吗?
“可恶!”艺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精致的面孔含怒,想要瞧得更多,却见司监与司正两人进了药铺中,自然是见不到了的。
“何事如此动怒?”洛渊和李宴虽是聊着朝堂之事,但却时刻关注着她的,见她将自己的手掌拍得发红,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给轻轻捋着。
李宴也觉得疑惑,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恰好见到司监和司正两人一人拿着一袋的银子在手中抛了一下,随后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他目光看向了艺容,又看了看予之,微皱着眉头道:“那两人是太医院的司监和司正。”
艺容目光含着冷意,一口喝掉了手中的茶水,面色十分不好看,声音带着一股恨意道:“今天我在太医院的药库整理药材,发现药材受潮、虫蛀得严重,除了因为保管不当之外,还有就是因为药库的位置采光不足,排水不善,一到春日这样的绵雨季节,就会有眼中的潮气,药材就容易受潮。”
“我问过为何不重新建一个药库保管药材,姜紫筠告知工部不准予,说是资金不够,西芜每年赋税那么多,建一个药库的钱都没有吗?”艺容面有怒气,感到十分生气。
“我问过姜紫筠那些坏掉的药材如何处理,她说是会卖给乡下农夫去作为食饵,因为受潮坏掉的药材早就没了药效,即便有,作用也不大,作为食饵倒是不浪费。再或者就是直接丢掉,但今日这一瞧,似乎并非如此。”
她半眯着眼睛,心中默默将这家药铺给记下了。
“刚才皇姑母你的意思是,那些药材都已没了药效的?”李宴拧着眉头,与洛渊相视一眼,面上浮现了一层阴沉之色。
“受潮、虫蛀,就算有药效,也就那么一丝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难过穷人们看病,总是越看越严重,花光了家底,小病成了大灾。”艺容冷哼,语气很不好,面上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