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受伤了不说?”
洛渊到了扶云轩,屏蔽了左右,语气夹着丝丝的寒意。
艺容垂着眼眸,修长的羽睫挡住了她的视线,放下了茶杯,浅声道:“有何可说,莫非王爷要亲自给我上药不成?”
她黑亮的眼眸底闪烁着戏谑的笑意,语气听似有些轻佻,这哪里一个闺阁女子能说话出来的话语?
可偏生她这般模样,却并未让人觉得不自重,反是有几许俏皮。
男人呼吸微微一滞,似有几分恼色地看了她一眼,道:“莫要开这种玩笑话,对你清誉不好。”
话落,他将那只白玉瓷瓶放在了桌面上,转身就离开了扶云轩。
艺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了那白玉瓷瓶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些许笑意。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沁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这样冷的天气里,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艺容今日应付宫里的那些个贵人,早就乏了,这会儿还要应付李宴,她当即就轻叹了一声:“当真苦命……”
旋即她将那只白玉瓷瓶收进了袖子中,等了半许的时间,李宴一身锦衣华袍地进来,高束着墨发,容貌俊朗。
“太子殿下怎的有空来我这儿了?”
永元帝既然已经要他入养心殿了,这厮难道不应是准备充足,多做做功课么?还有心思来自己这儿蹦跶什么?
李宴神色不似平日那般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而是挂着一层焦急与担忧之色,一进来就问道:“小容儿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又是问伤势!
艺容简直无言了,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是专程过来问她的伤势。
她伤于后背,他们能干些什么?嘴巴关心一下自己就能好么?
况且,虽然自己与他二人现在是绑在了一起,可不代表她想要与两人保持太亲密的关系。
“已经好了,有劳太子挂心。”她说得很客气,面上虽是带着笑容,却是有些许疏离之意。
见此李宴倒是自动忽略了,他面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若是不……”
“已是过去之事,就不必再提了,太子是来找洛相的吗?”
她故意岔开话题,眨巴着眼睛看向李宴。
李宴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他是聪明人,如今虽是得到父皇的恩宠,但他皇兄弟不少,不知多少人都觊觎他这个储君之位……
“嗯,本宫有些事情与洛相相商。这是祛疤极好的药膏,你且留着。”
李宴点头说道,面上又恢复了几许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眼底深处却是藏着丝丝的落寞。
似乎小容儿不喜欢他呢,与自己说话也疏离了……
“多谢太子。”她点头,倒是也将那白玉瓷瓶给收下了,倒是与洛渊的是一模一样的瓶子。
李宴点头,本想要再说些什么的,见她这副疏离客气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遂即离开了扶云轩,却找洛渊吐苦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