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艺容,洛渊眼底飞逝一抹讶异之色,以及夹着一抹失望,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艺容瞧得清楚他眼眸中那抹飞逝的失望之色,心尖微微有些酸涩,乌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道:“怎的?不是你的洛王妃,让洛相失望了?”
她拉下脸颊上布条,嘴角微翘着,乌黑的眼眸闪烁着,口气夹着几分揶揄,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有些不满和委屈。
只是她一向都喜欢将事情给看得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心里就只有他的洛王妃罢了,自己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只这一瞬,少女便已然做出决定,要将自己的心事永远埋葬起来,克制自己的情愫。
即便是有一天洛渊会给她一个名分,但若是要自己跟几个女子同时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她许是做不到的。
虽这西芜的男子三妻四妾已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她骨子里是专一的,所以她将来的夫君身边必然也只能有自己一人,否则,她情愿孤独终身。
男人听罢,旋即敛着自己的眼眸,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之色,嗓音夹着几许沙哑,轻声道:“不是。”
虽来人是她,他的心底却是不可抑制地夹了几许的怪异的情绪,似如欢喜一般,只是在见她之后,知晓这不是他的晴儿,他心底又不免有些许难受。
阴门的调查是不会出错的,他府中的那位洛王妃显然就是个标准的冒牌货,他的晴儿究竟在何处?
见他情绪似有波动,她也不想去追究,这些事情即便是她心底再好奇,她亦是不会询问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如何,是太子让我过来的,若是你不喜,回去自己找李宴算账便是。”
她抬眸看着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眸映衬着赤红的火光,精致的面孔上蒙上了一层烟灰,却依旧遮挡不住她的光华。
而此时的她面色如水,不带丝毫的情绪,一副办公事的口吻,听得洛渊心头微微凝滞。
他亦是抬眸盯着她,蓝宝石般瑰丽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子,如此清澈,她同样也看不懂他的内心。
男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自己解下了腰间的束带,外袍上的血迹已然凝固了,但是这里衣上的血却还是温热的红泱泱的一片。
她看得心尖有些微疼,她自己受伤的时候都不成这般揪心过,当即轻声道:“我来吧。”
话落,一双纤手小心地解开他的里衣,露出了精壮结实的小腹,一道极深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水,血腥的气味顿时就在山洞中弥散开来。
“需要缝针。”她一边说着,一手已然出现了细如发丝的银针,封住了他的穴道,将血给止住了。
“你做主便好。”男人靠在石壁上,心底有疑惑,很想问她‘洛木头’这个称呼到底是谁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