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症如何了?”
艺容刚出来,就被西芜皇问话,西芜皇面上的法令纹很深,帝威凛凛。
少女心底轻叹,实在是不喜这种跪来跪去,动不动就行礼的繁文缛节。
但对方到底是一国皇帝,她虽是神医之徒,却是一介布衣,自是不得不行礼的。当
当即她福身,拱手道:“陛下放心,太后此症虽然是凶险,但也不是无法根治,民女需要几日的时间。”
西芜皇闻言,眼目中的担忧之色才褪去,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道:“好,如此甚好。你乃神医之徒,朕信你有此能力。”
一句话,听似褒奖,却又令人心惊胆战。
艺容是聪明人,西芜皇这话的意思,若是自己没能治好太后的病,神医之名,只怕要被毁掉了。
“民女自当尽力。”说客气的话谁都会,她虽是不喜这样的宫闱生活,却知晓这里面的人性。
随后西芜皇问了一些关于太后病症的事情,她都一一解答,之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侧,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太后突发急症,还有如此凶险的病症,饶是太后想要压住自己的阴私事,也是压不住了。当天里,整个宫闱里就传开了,虽是没有明目张胆地议论,却都是十分好奇太后此症的。
“太后急症,主子确定不去看看吗?”
禁宫里,李秋寒依旧坐在轮椅上,一手抚着琴弦,一身的蓝色锦袍着身,虽双眸有些黯淡,却依旧挡不住他那副俊美皮囊的光华。
弋欢依旧是报剑靠在红漆有些斑驳的大柱子上,一脸冷漠之色,看着李秋寒问道。
李秋寒垂眸,长长的羽睫挡住了他的眼眸,修长的指节轻抚着琴弦,却没有要弹奏的意思。
半晌的功夫,他嘴角才微微扬起,浅声道:“不去,有她在,老太太不会有事。”
如今宫内宫外都局势都有所动荡,他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他虽是不惧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却不得不念着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就这般信任她?”弋欢面色微微有变,轻蹙着剑眉,口气似有不悦地看着他。
“我的眼光不会错。”男子轻声应着,他的声音幽幽的,听起来似有些空旷与缥缈,就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弋欢闻言,便闭口不再说话了,脑海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道:“仲老夫妇的行踪已有了线索,需要动手吗?”
李秋寒听罢,轻抚琴弦的手顿住,深邃的凤眸潋滟,半晌道:“去吧,多派些人去,确保二老无虞。”
弋欢点头,旋即便转身消失在禁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