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不用艺容说,洛渊早在李宴中疫的时候,立即就吩咐人下去办了,只是东景的人动作很干净,动用的都是死士,宁死不屈,虽抓住了人,却无法从口中撬出有用的线索。
现在太子府上下全部戒严,虽然城中百姓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能在朝为官者,哪一个不是生了七窍玲珑心思,自是都猜测着太子出了事情。
而就在太子府安暗流汹涌之际,而在这城中某一处僻静的院子中,两男子正在煮茶赏雪。
两男子都身着华美锦袍,做工不凡,气宇之间都突显尊贵,显然此二人并非寻常人家的贵公子。
“四皇子,觉得此计如何?”说话的是那穿着月牙白袍的男子,五官生得俊美,尊贵中带着儒雅,一双瑞凤眼中敛着精芒,嘴角上扬,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四皇子李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呷了一口,他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将那骨瓷茶杯轻放下来,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不错。”
旋即他眉眼微抬,斜视了男子一眼:“确定那疫病只有我们手中的方子能治?”
儒雅的男子顿时轻笑一声:“自然,等四皇子大计得逞时,可别忘了我们只见的约定就好。”
李屹点头,眼眸中露出一抹锋锐的光芒:“等我借助此事登上大位,东景与我西芜就是世代友邦,区区十座城池,何足挂齿?”
“四皇子果真是爽快之人,洛相的人追得紧,还请四皇子出手相助一二,这次我们的死士死得太多,四皇子也明白培养一个死士是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儒雅男子瑞凤眼低垂,敛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此番,若是大计成功,西芜唾手可得……
“但是本皇子听说这仲老夫妇就在帝都中,他二老可是被称为神医,有扁陀在世之称……”李屹的声音很轻,拖着长长的尾音,眼角余光夹着丝丝寒意。
男子闻言,鼻腔轻哼一声,那双瑞凤眼中夹着丝丝凌厉之色,道:“若是他们自身也难保,还如何能顾得上他人?李宴一死,艺容、洛相……乃至司王府,可尽数剔除……”
李屹听罢,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叶云哲,那可是你的授业恩师……”
“呵……”叶云哲轻笑,俊美的面庞上带着冷漠之色,转眸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骨瓷茶杯轻捻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而此时太子府中,李宴三次服药,皆是尽数都随着咯血都吐了个精光出来,而他的高热不退,伴有惊厥寒战,意识都是模糊的。
这样的情况出现,多半已是在恶化,而艺容得到消息的时候正隔着一扇门跟洛渊商量事情。
“你……要小心。”隔着门,洛渊只能见到那抹朦胧的身影,此疫病来得太过突然,而且病症之猛烈,都大大超出了从前对抗时疫的情况。
这件事情他虽是暂时压制了下来,但是是瞒不过一时的,此事还需得奏明圣上,否则此事一旦爆发,绝对是一场灾难。
“我无妨,我百毒不侵。”听闻他关怀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是甜蜜的,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嗯。”男人低醇的嗓音传来,旋即艺容就立即被柒夜给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