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哀家这病是好不了了......”太后听她如此说也没有生气,脸上温和笑意犹如春风拂面,和颜悦色,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丝毫难过之意,想来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
艺容蹙了蹙娥眉,太后说自己有疾,她却诊断不出来。
“太后娘娘,艺容斗胆问一句,您这顽疾到底是甚?”她对着太后颔首,脸上的表情特别真诚。
太后看了她一眼,凤眸微微垂下,沉默半晌。
艺容心里有点打鼓,难道是刚刚的话问得太直接了?正欲开口,太后的目光又重新转到了她身上。
“哀家这顽疾,说来有点难以企口,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她缓缓开口,面上表情风轻云淡,眼眸底下却划过一丝黯然。
艺容没有搭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哀家已然年逾古稀,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偏生这月信每月却是按时。”太后双手交叠,摩挲着自己的指甲,艺容却大吃一惊。
女子月信五十出头便绝了,太后娘娘如此年纪竟然......
艺容将手重新搭上了太后的脉,这次屏气凝神表情更加严肃,但太后的脉象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这怎么可能?自己医术虽不如师父,但还没有她连脉象都把不出来的时候。
太后这症状着实奇怪,是以她也不好乱下定论,站起身来:“太后娘娘,艺容医术不济,但家师行走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定有办法。”
还未等太后开口,艺容接着说:“师母医术不输师父,改日艺容带她进宫为娘娘诊治。”
太后心中讶异一闪而过,随即勾起了嘴角。
女儿家这些事总是有点难以启齿,艺容后来才改了口,换作师母。
太后对自己的病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也不忍拂了她的意,微微点头。
随意再闲聊了两句,艺容见她有些困意,知趣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艺姑娘,奴婢送您。”刚刚带艺容过来的那个婢子见她出来走上前去,温柔的笑着。
艺容正准备点头,忽而后方另外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见面前这人就是一阵大骂:“小青,你怎么做的事!太后娘娘的衣服破了个大口子,吉祥姑姑正在发脾气呢!”
名唤小青的婢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怎么会破了个口子?”
“我也不知道啊,吉祥姑姑到处找你,快跟我走!”那个宫女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准备走,好似没有看到艺容。
“等等,我......”小青回头看了艺容一眼,艺容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出去。”
半个时辰后,她就被自己狠狠的打了脸。
“明明自己看书一遍就能记住人家看上百遍才能记住的东西,怎么到了这路上便行不通了呢?”
两边尽是白色的宫墙,艺容走在其间脸上一阵苦闷。
白玉石砌成的狮子林立在道门两边,艺容从这个门走出去,看到这两只熟悉的狮子时,恨不得给刚刚的自己一个耳光。
为什么不让小青另外找一个宫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