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艺姑娘出手,洛渊日后定有重谢。”
修长的手指波澜不惊的轻敲着手中精致的浅蓝色雕花瓷杯,似乎并不着急品茶,姣好的剑眉下敛着一双犹如深海汪洋般浅蓝色的晶莹瞳眸,深邃有神的眸光轻轻的落在艺容绝美的面容上,忽而唇角微扬,浅浅一笑,恍若春日暖熙融化了漫天的冰雪般,摄人心神。
“我说过,此番救她,无非就是偿还之前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之间抵清了,互不相欠,我也不需要你什么重谢,管好你的雅姨娘就好,若是下次再犯,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人,结果自负!”
艺容犹如玉石般格外晶莹的眸子极其认真的投在洛渊俊逸无双面容上,提到司雅的不择手段,如泼墨般有着浓重色彩的眸底满是凛然的寒意淡粉色的唇瓣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犹如恒霜冬雪般冷彻入骨的寒意。
“……”
闻言,洛渊沉默不语,宛若琥珀般晶莹的浅蓝色眸子中浅浅的笑意逐渐凝固起来,凝视着艺容撂下狠话缓缓离去的背影,面容不知觉间冷彻几分,薄唇轻启,低醇如酒的嗓音带着些许恼怒赫然洛下,冷漠的话语轻而易举地定下了对此时还昏迷不醒的司雅的惩罚。
“从今日起,雅姨娘禁足三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踏出清风院半步。”并不是迁怒,而是发自内心的讨厌着司雅如此狠毒极端的手段,害人不成反害己,便是幽芒毒蛇之事赤裸裸的写照。
洛渊心里总是有些不明白的,为何明明是父母所生,他的晴儿是那样的张狂,神彩四溢,如同天生的的发光源般,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人瞩目,哪怕是漫天璀璨的星辰,也不足以与他的晴儿相谈并论,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搏她一笑。
而自己总归是与司雅她们一起长大的,司雅那时性子还不错,怎么长大后反而变成了如此模样,自私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极端像极了那位一直坚持不懈想要对自己置于死地的废太子。
而且,不仅仅是司雅,连同晴儿也变了,司陵王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蓦地,一声略显痛苦的嘤咛声自那个一直浸泡在浴桶中的女子苍白的唇畔间溢出,瞬间打破了此时沉闷的气氛。
“唔…”耷拉在浴桶白皙纤细的玉指轻微颤动着,司雅秀眉微皱,在清俊的眉心蹙起淡淡的痕迹,黑长浓密的睫羽轻微动了动,随即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朦胧迷离的眼神四处游移着,未曾明了眼前的状况。
“好疼…”
满是娇媚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在簌簌风声中溢出唇畔,感觉到脑海内犹如数百根银针同时搅动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只见她秀眉从未舒展过片刻,美眸半眯,下意识抬起白皙犹如凝脂般的玉臂轻轻的揉着眉心,想要缓解剧烈的疼痛。
蓦地,刚有动作的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整个人顿时僵硬得不能动弹,微垂眼眸,直至此时她才恍然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浸泡在浴桶之中,而她却未有任何映像,灵动的眼眸中满是惊恐,苍白的唇畔微微颤抖,几次张合间一道尖锐至极的尖叫声猛地溢出唇畔,响彻天际的凄厉嗓音几乎刺破了在场之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