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诚故作不在乎地将信纸随便塞进抽屉里,反问安母,“妈,您来找我啥事?”
“别装了。你不是和许小姐在交往吗?记者怎么会拍到琼姿那丫头在你的住处过夜!”谈起正事,安母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让管家把家里的网线拔了,报纸藏起来了,你爸爸还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安钰诚苦笑不得地叹道,“妈,对不起,您儿子犯错误了。”
安夫人惊愕地看着儿子。
安钰诚颓然的坐在床尾,飘忽的眼神落向窗外清朗的天空,哑声道,“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咱们家和岳家的关系!”安夫人深吸一口气,“这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若是真的,你爸爸得拿枪抵着你脑袋,要你和琼姿结婚!”
“琼姿琼姿,爸要是想咱家穷子穷孙,自我之下,后面的世世代代都是讨饭的,我就去娶jennifer!”
“臭小子,你又说什么浑话!”安夫人叹气,“我的天啊!我一直以为是记者瞎掰的,这可如何是好?你爸爸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安钰诚,你给我滚下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丢人玩意儿!”
安钰诚认命地笑了笑,“得,看来岳家的人打电话给爸,兴师问罪来了。”
“我不管他们。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安夫人目光怜恤地看着儿子。
安钰诚的眼眶倏然泛红,飞快地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安母,不忍她为自己担心忧虑。
“妈,我和许言莜已经分手了。ck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以前虽然玩世不恭,但其实也没能闹出大的麻烦吧?这次的事儿,是我活该。若是爸爸想让我对岳家的人有个交待,我认可岳琼姿的决定。”
安夫人的心沉了沉,“许小姐已经知道了?”
反正现在肯定知道了吧?安钰诚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嗯”,“妈,我下去了。”
将毛巾随手挂在椅背上,安钰诚对脸色复杂的安母笑了笑,“我再不下去,爸要把咱这个家给拆了!”
安母站起来,凝视着儿子昂首阔步,往外走的高大身姿,鼻头蓦地一酸,“这孩子是真的受伤了。”
安钰诚沿着螺旋楼梯,拾级而下。
jennifer听到动静,侧头抬眸望去。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羊绒毛衣,下搭黑色长裤,身姿挺拔修长,气质温润清贵,洋溢了温暖的书卷气息,眉宇却清冷和坚毅,有魅力极了。
jennifer眼波微荡,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再看他。可,莫名地,她的脑海里却激荡着男人蓄满野性力量的健美身体,宽阔的肩背,精壮的胸肌,性感的八块腹肌,隐没于裤腰里的人鱼线,以及那勾魂的腰窝……
“岳叔叔,岳阿姨,新年好!”
安钰诚站定,非常礼貌地向岳琼姿的父母鞠躬问好,神色沉静淡漠。
岳父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岳母则微笑地看着他,柔声询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下来?别冻感冒了。”
安钰诚站着回答,“不要紧。”
“不省心的家伙!感冒了也活该!”安父拿起鸡毛掸子毫不犹豫地抽到儿子身上。
安钰诚闷哼一声,沉着脸,站姿笔直如青松。
岳父忙拉住好友,笑笑地劝,“老安,有话好好说!武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安父瞪着儿子,“到底怎么回事?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你!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jennifer柔声道,“安伯父,您别生气。钰诚是生气我上次在酒会上当众拒婚,才心有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