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莜推开门,背对着安钰诚,将门关上。
半个小时后。
灯红酒绿的热吧里,李昊无奈地看着把自己灌得眼神迷离的男人。
“我说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把我从女人的热被窝里叫出来,就是看你耍酒疯!”
“昊子,你跟一个恋爱狗置什么气?他现在能听到你说话才有鬼了!”
李昊皱眉,冷笑,“这就叫现世报啊!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沈东微笑,“的确!可算让咱们安公子体会到了那些为他肝肠寸断的女人的痛苦咯!不过,还是蛮好玩的,还有人能把安公子虐成这副德行,只能靠酒浇愁!”
李昊也笑了,“一物降一物,谁也别想逃。”
“许小麦,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
“都是我管不住嘴,都是我活该,都是我嘴贱,呜呜呜,你原谅我!”
“呜呜呜,我不跟你吵架了。”
李昊惊恐地看着抓住他的衣袖,软软糯糯撒娇的男人。
沈东的一口酒更是如同喷泉直射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耸了耸肩。
“活该啊!居然和女人吵架!”
“就是!要讲理,也得等人家冷静下来,好不好!”
“就是!这个时候,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上去打一架再说!”
“咱们安公子真的谈恋爱后,活脱脱一个初学者啊!”李昊放下酒杯,“我知道那位许小姐的住处。”
沈东也放下酒杯,“那还杵着干啥呀?咱哥俩好人做到底!”
叮咚!
叮咚!
许言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数到999只羊,还是睡不着,睡不着!
门铃声吵得她格外的心烦!
叮咚!
砰砰砰!
砰砰砰!
“安钰诚!这个臭小子的素质都喂了狗是吧!我就没见过比他阴晴不定的男人!刚刚道别时,不是恢复正常了吗!”
许言莜抓狂地坐起来,趿拉着拖鞋,疾走出去,猛地拉开门!
一个东西倒了进来。
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地用小腿接住仰面倒下的男人!
许言莜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冷脸俯视靠着她的腿,呼呼大睡的家伙,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刨了安家的祖坟。
这辈子才会让她先莫名其妙地爱上这家伙,然而开始被他的各种恶劣幼稚所折磨。
“许小麦,对不起……”
许言莜愣愣地看着脑袋歪向一边,栽到地上的安钰诚。
“许小麦,对不起……”
男人躺在门口,仰着脸,白皙的皮肤洇出艳丽的红晕,眉心蹙着,露出可怜巴巴而苦恼的表情。
许言莜蹲了下来,伸手戳戳他的脸颊。
滚烫如火。
摸摸脑袋,烫得她心里一缩。
这才个把小时,这家伙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这副又醉又病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