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不明朗的情况下,她不能搬进安钰诚的别墅。
身心都交付,和她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并不矛盾。
她可不想以后尴尬地从男人的房子里凄凄惨惨地搬出来。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承载了我所有的回忆,所以,以后再说吧!”许言莜轻描淡写地说,却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安钰诚的眼里浮动着冷意。
说白了,许小麦还是不相信他们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那等纯心出院,你就去我那里住?”安钰诚的手伸进被窝里,来回摩挲女人白嫩如雪,凝滑如脂的肩膀,心头火热而温柔。
许言莜垂下眼帘,“要等纯心能独自重新开始生活。不然,我也不放心啊!她睡了这么多年,已经脱离社会了,我得陪着她适应。”
安钰诚的脸色也冷冽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住在一起?”
许言莜皱眉,“你不是该先考虑好画展吗?咱们一件一件来,不好吗?”
安钰诚深吸一口气,“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赶紧盖上戳儿,才放心,不是吗?”结婚证一扯,就算许小麦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他的女人。
许言莜表示自己有些晕眩,“失身的是我,没有安全感的人也该是我吧!”
安钰诚愣了下,噗地笑了。
捏捏她秀巧的鼻子,“反正我不管!”尝过许言莜的滋味,他绝不会放过她了。
许言莜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毛手,“你爱管不管,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一起洗。”
“不要。”
“反对无效。”
第二天早上,许言莜起来后,腰酸腿乏,再看旁边的男人睡得跟小粉猪似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恶狠狠地决定,一定要让这个精力旺盛的公子哥晚上克制一些,否则,迟早被他榨干。
“许工,早上好!对了,您家里的事解决了吧?”周工看到许言莜进来,便问她。
李工抬头看着许言莜,眉心微皱。
“周工,您别担心,已经解决了。”许言莜抬腕看表,“昨儿工地没去成,我今天上午还得跑一趟。”
“那你去吧!这边要有事,我打你电话。”
“行。”
“许工,一起吧,我正好也要去那边办点事。”李工笑道。
许言莜大方地说,“那我就坐李工的顺风车,给公司省钱了。”
李工将许言莜送到施工地,目送她走进尘土飞扬的围墙里,正要启动车子离开,看到七八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
“这些人要干什么?”
李工心里有些不安。
他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悄悄地跟了上去。
此刻的许言莜已经戴上了安全帽,走进正在建造的大楼内部,在负责人的陪同下,现场勘探工程的完成度,并指出了接下来的施工过程中要特别重视的几个安全性问题。
虽然她主要学的是家居装修,但作为一名学习力极强的天才少女,对于建筑设计,可能比那些本专业出身的人才还要优秀,否则,她也不会相继在岩磊和雪峰设计取得骄人的成绩。
对于许言莜来说,建筑是落到大地上的艺术,是温暖的家,那么首先必须保证最基本的坚固和安全。
从楼里出来,许言莜与负责人握手,“你们辛苦了,那我——”
“许言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