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
“顾一凡,放开我们纯心!”
许言莜怒不可遏,急急走过来,扯起顾一凡的衣领子,将他拽起来。
她不过是去找纯心的主治医生聊聊后续的治疗方案,就被这个人渣钻了空。
“姐姐,你干什么呀?一凡好不容易来看我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许言莜倒抽一口冷气,声音挫败地质问这个表妹,“我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房间里的空气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顾一凡和杜纯心双双白了脸。
“一凡,你真的,真的和范家大小姐结婚了吗?”杜纯心泪眼婆娑地看着顾一凡,哑声问他,“是我姐姐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顾一凡痛苦地看着杜纯心,嘴唇剧烈地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而后,他深深地看了杜纯心一眼,转身,跑走了。
这就是答案了。
杜纯心呆呆地看着房门,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纯心!!”
许言莜急急地按呼叫铃,又冲出去叫医生,彻底方寸大乱。
医生过来给杜纯心做检查。
“许小姐,您不要担心,纯心小姐只是受了一些刺激,醒过来,就好。不过,请您不要再刺激她了。有什么事,也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
“谢谢医生。我明白了。”许言莜连连地点头,目光丝毫不离杜纯心的脸,心疼得都要碎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这个词的存在,就是因为人类对世事无常的无力无奈才产生的啊!
只有时间能治愈伤痛吧?
因为杜纯心再次昏迷,许言莜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倒是暂时把某个烦人的家伙抛诸九霄云外了。
与此同时,安钰诚揉着宿醉之后,涨疼的脑袋,坐了起来。
他想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苦笑一声,起身去浴室洗澡。
裹着浴巾出来,大咧咧地从李昊的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没剪吊牌的衣服换上。
去厨房倒水,他看到放在流理台上的早餐,失神了许久。
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跑步,就是最美的时光。
他以为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原来只是自己的以为。
安钰诚揉揉饿扁的肚子,将早餐丢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而后,他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吃完,走人。
从楼里出来,安钰诚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条件反射拎下楼的垃圾,再度苦笑一声,“妈的,习惯这东西真够可怕的了。”
长臂一挥,安钰诚将垃圾稳稳地抛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吓得从旁边经过的狗狗冲他汪汪地叫。
安钰诚觉得自己仿佛听见狗狗在对他说,“看,你也好像一条狗哦!”
安钰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好吧,我现在确实一条丧家之犬。”
“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窝草,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现在挡住脸,还来得及吗?
安钰诚面带冷淡的微笑,“怎么,我不能出现于这里吗?”
安娜叹了口气,“哥,听你这口气,我就知道你的情路注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