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静悄悄的。
哪里有什么声响?
安钰诚立马将门打开,快步走出去。
客厅里,只有铺着向日葵桌布的餐桌上静静地玉体横陈着一朵妖艳的红色玫瑰花。
安钰诚转了个身,快步走到许言莜房间门口,耳朵贴上去。
片刻之后,他黑了脸。
许言莜竟然真的跑了!!
噌噌噌!安钰诚跑回房间,想也不想地给她打电话。
“许小麦,你滚哪了?马上给我滚回来!”
这就是从前那个风流多情,迷倒万千少女的公子哥啊!
许言莜翻了两个硕大的白眼。“你叫我滚?我就滚,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熊猫啊?”
安钰诚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吼,“我叫你panda,行不行,赶紧给我滚回来!”
噗!
许言莜忍住笑意,“不行。”那还不是国宝的意思么?“得了得了,我下楼扔垃圾呢!”
安钰诚再次被噎住。
下一秒,他面红耳赤地挂断电话。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丢分了。
一下午,安公子都端庄如狗地蹲在画板前,卯足了劲儿地赶客户单子。
他不惹事,许言莜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刷存在感,她已经过了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想在他眼前晃的年纪。
房间里,许言莜坐在床上。
一会儿刷刷招聘网站,一会儿看看银行卡余额,痛苦地哀嚎一声,往后栽倒。
她觉得自己终于是体会到了男人们说的,“空有一身绝技,却无处施展”的忧伤。
“啊啊啊,啊啊啊!”
安钰诚正画到关键处呢,被许言莜这么一好,手一哆嗦,好好的向日葵的花瓣,变成了章鱼爪子……
恨恨地磨后牙槽,安公子闭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他是纯爷们儿,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没关系,没关系,油画嘛,干了之后,还可以修改的!
混蛋许小麦,她再敢娇喘一声,信不信他现在就冲进去,先把她办了再说!
安钰诚抓了抓头发,隐忍着满腔的燥火,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画作上,心里却非常地失落。
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就是直到许言莜出来做晚饭前,她都保持着安静如鸡的状态。
中午吃了火锅,晚上许言莜便熬了点粥,炒了两个小菜,看了眼正单膝跪在地上,涂涂抹抹的安公子,叹了口气,又敲了两颗鸡蛋,做了一碗紫菜海米蛋花汤。
相安无事地吃完,安钰诚继续在他开辟出来的临时画室里,忙活他的;许言莜坐在餐桌边看书。
就算没有工作,可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不思进取呀!
有道是今天不努力,明天就得加倍流眼泪。
看书看到了大概十点,许言莜合上,捂着嘴,哈气连天地看了眼还在工作的安钰诚,欣慰地笑了笑。
她放轻脚步,去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
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许言莜眨巴了下眼睛,“安公子,他人呢?”
“找我干嘛?”
安钰诚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