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莜:“……”到底是好奇这“花”的名字,还是要朝她放电?咳,真尴尬!
许言莜蹲了下来,掏出手机,对着那朵“花”,打开照相功能,边找角度拍摄,边为安钰诚科普,“这种植物的学名叫苘麻,在乡村啊荒地啊,很常见的。而且,她的自播性很强!只要庭院里长了一颗,那么年年都要拔它的子孙后代。
以前,我们班出去实地勘察s市上世纪的建筑,就看到有老人摘下这个磨盘一样的果子,粘上红色的颜料,往馒头上按,那馒头上立马就开了一朵花。对了,那位老人还笑眯眯地告诉我,苘麻开出来的这种小黄花,是有粘性的,你看,这就是粘液。”
而后,当着安钰诚的面,许言莜将粘液粘在了耳朵上,粘液垂成细细的丝,下面坠着那朵开成五瓣的黄色花朵,从安钰诚的角落,像一颗可爱的金色风铃。
这样的许言莜,真是可爱。
“真的有粘性吗?”安钰诚也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果然从花萼处牵出细细的丝儿。
“许小麦,看着我。”
许言莜不明所以。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
男人柔软的指腹擦过她的耳垂,轻轻地捏了一下。
安钰诚笑了,“哇塞,真的能当耳坠。我们家小麦可真好看!”
许言莜明显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嗯,时隔多年,她被一个毛头小子撩得脸红了。
许言莜恼怒地抬起手。
安钰诚动手飞快地握住她的手,“别摘。就这样挺好的。哎呀,我要饿死了,赶紧回去啦!”
说着,他将许言莜拉了起来。
许言莜挣了一下,没挣开这家伙的毛爪子,也不知是基于什么心理,反正她懒得反抗了。
安公子意识到这点,唇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哈哈哈,他和许小麦的关系终于有了质的突破!
今天能牵手!
明天也能牵手!
牵着牵着就天长地久!
要不是怕许言莜激烈反抗,安钰诚简直想和她一边走,一边晃着胳膊,表达自己心里无限的喜悦。
车速如蜗牛的黑色迈巴赫慢吞吞地跟着这对男女,坐在后车座的男人眼里的痛苦浓烈得无法掩饰。
他们已经同居了…
而且正在像十几岁的中学生一样笨拙而可爱地正式交往中。
原来,不是只有他能看到许言莜有些羞涩无措的笑容。
而他以为经历过种种人世浮沉的许言莜,已经不会天真的笑了。
原来,恋爱中的女人,天真是她们的本能。
穆良闭上眼睛。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悄悄地将车速提快了一些。
回到家中,安钰诚催促许言莜先去洗澡,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副《玫瑰与王子》还缺了一点东西,要马上补上。
虽然不知道安公子说的缺陷是什么,但许言莜明白灵感是稍纵即逝的东西。
安钰诚看到许言莜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嘴角向上勾起。
他将画从画板上取下来,小心翼翼地装订到事先准备好的相框中,而后,放入盒中,再塞进袋子里。
一切搞定时,许言莜正好从浴室出来。
“你洗好了?”安钰诚说了一句废话。
许言莜恢复她的冷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