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麦,你给我死出来!”
安钰诚艰难地分开拥堵于门口看热闹的人,面前挤到前头,正要去拉许言莜。
“啊!”
许言莜惊呼一声。
“伤人了!伤人了!”
“许小麦!”
桑大妈愣愣地看着被她砍了一刀的许言莜,“我,我……”
砰!
菜刀掉到地上。
桑大爷的脸色也煞白煞白的。
可就算这个时候,他还是想卷钱逃走。
“把钱给我!”
桑大妈再度扑过去,缠住自己的丈夫,手上没了菜刀,她开始发了疯似的又是抓,又是拍打,“你个死鬼把钱还给我!”
安钰诚冷冷地看了一眼手臂上鲜血淋漓的许言莜,“很勇敢是吧?逞能使你快乐是吧?妈的,我今天才知道你许言莜比警察还厉害呀!”
许言莜咬牙,用力按住出血的伤口,蹙眉看着地上扭打成一团的桑大妈和桑大爷,心里涌出悲哀的情绪。
看吧,夫妻又如何?
在人性的恶面前,夫妻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谁报警?发生什么事了?”
“我。”安钰诚指着地上扭打成一团的老年夫妻,“这对夫妻,男人赌博,回家偷老婆的养老金。”指着许言莜,“这个蠢货上前拉架,被这个女的砍了一刀!”
本来吵吵闹闹的邻居们,看到警察来了,都纷纷退避。
地上的桑大爷和桑大妈更是惨白了脸。
安钰诚一把将许言莜拽到自己的身边,冷着脸往外拖。
“干嘛呀?”
“白痴!你想因为流血过多而致死吗?”
“只是手臂受了点小伤,没关系的啦!”
“没关系你个头!一点小伤会流这么多血!”安钰诚咬牙切齿,突然俯下身,将许言莜打横抱起。
许言莜愣了下,刷地红透了脸,“喂,安钰诚,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呀!我伤的又不是腿!”
“再说一个字,我就吻你了,白痴!”
许言莜摸了摸鼻子。
安钰诚将许言莜塞进车里,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这是怎么弄的?”
医生将伤口清理干净,眉头拧了起来,“五六厘米的刀口子,伤口将近05厘米深!”
许言莜不敢看安钰诚的脸色了,“医生,您赶紧包扎吧!”
医生看了眼脸色黑沉的安钰诚,没好气地说,“你这不会是被家暴了吧?我告诉你,家暴这种事,只有0次和一万次的区别!你现在忍了,以后有你后悔的!”
“家暴?你看我们像夫妻吗!这白痴跑去拉架,被人砍了!”
医生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额,抱歉啊,是我误会了!不过,你俩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安钰诚怔了怔,突然就笑开了,“借你吉言。”
他凑上前,忧心地叹了口气,“伤在这里,许小麦,你以后没有办法穿抹胸婚纱咯!不过,你的胸这么小,也不适合穿抹胸啊,顶不起来!”
“安、钰、诚!”许言莜要被气哭了。戏精!戏精!把早晨那个叫她姐姐的小奶包还给她!
安钰诚揉了下许言莜的脑袋,口气严肃地问医生,“会留疤吗?要是留疤的话,这货以后连短袖都不能穿了吧?”
“要看她是不是疤痕体质。不是疤痕体质的话,坚持涂抹祛疤药膏,应该会淡掉,不凑上去,看不清楚的。”
“喂,许小麦,你是疤痕体质吗?”
“我怎么知道!”
“你们这是打算吵吵闹闹一辈子吗?去做个检查就知道了。若是疤痕体质,饮食上也要格外地注意,免得加重疤痕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