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忘记了,看到安钰诚暴走,才想起来。
“安公子,我出门一趟哦!”
“喂!你又要把我丢下?”
“小区里的小卖部,怎么你要去帮我买单?”
“早去早回。”
许言莜去买了红花油,顺便又买了袋面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包些饺子。好吃,又省事,主要是也省钱呀!
许言莜单手拎着面粉往楼上走,隐约地听到争吵的声音。
“怎么了?”
许言莜拍了下某位阿姨的肩膀,“你们在人家门口做什么呢?”
那位阿姨努努下巴,“自己听!”
“老桑,你今天要是把这钱拿去赌,我就剁了你!呵,你不给我活路,咱们同归于尽!”
屋里的桑大妈此刻正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威胁被她锁在屋里的桑大爷。
“我不是说了吗?我保证连本带息地还给你!”
“还你个大头鬼!十个赌博九个赔,你当我是傻子啊!老桑,算我求你了行吗?你把钱给我啊!这是我的养老金啊!我们两口子就指着这点养老金过日子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儿子女儿都是不着调的东西!”
“我儿子不着调,我女儿不着调,还不是你没教好!少废话,开门!人家还等我呢!”
“把钱给我!”
“开门!”
许言莜蹙眉,“桑大爷什么时候开始赌博了?”赌博和毒品都是万恶之源啊!
“谁知道哟!听说把家里的那点存款都输光了,现在开始打桑大妈的养老金主意!这不被桑大妈堵在屋里了!”
“哎,桑大爷怎么会染上毒瘾啊!”
“要是我家老头子也去赌博,我也拿把刀把他剁了!赌博可是无底洞啊!”
站在楼道里的领居们议论纷纷,许言莜摇了摇头,上前去敲门。
“桑大婶,您开开门,我们帮您好好劝劝桑大伯好不好?”许言莜挤到门前,敲门,柔声安抚她。
“你们都走!别管我!”
“桑大婶,您先开下门,这要是急坏了桑大爷,闹出病来,难过担心跟着受罪的不还是您吗?桑大伯您把钱给桑大婶,好不好?”
“我是她男人,还不能花点她的钱了?我又不是抢她的偷她的,赢了钱,我就还给她!臭娘们,你给我死开啊!那边等着我呢!”屋里的桑大爷没好气地吼吼,“我们的家事,不用你们管!都该干嘛干嘛去!臭婆娘,快开门!”
“开你个头!今天你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剁了你,反正没了钱,咱们俩迟早都得饿死!”
“桑大妈,您就听言莜一句劝,把门打开,大家坐下来,好好地谈谈。”
“是啊,是啊,桑大爷,几十年的夫妻一场,这是做什么哟?”
“桑大伯,这赌博怎么能沾呢?18栋的梁先生不就是因为赌博,被高利贷追上门讨债,最后闹了一个子丧妻离,现在疯疯癫癫的,人见人嫌弃,活着还不如死了!”
然后,这些帮忙劝的邻居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那个梁先生的事,左一个高利贷,右一个地下钱庄,把许言莜气得要命!
这些人简直是帮倒忙好不好!
本来桑大爷还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们一谈论,万一桑大爷明天就去打听高利贷,怎么办?
一群愚蠢的家伙!
许言莜摇头叹了口气,悄悄地走开。
以她对桑大伯和桑大婶的了解,都是倔脾气的人,平时便吵吵闹闹的,谁也不饶谁的那种。
让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万一真的见血了,那事态就无法控制了呀!
她记得桑大伯的房子有个后窗,没有按防盗窗,从那边可以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