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梦,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我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但我的心,我的爱情,不容许别人践踏?”
许言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字一顿,“想得美!”
这时,敌人的夺命铃声响了。
许言莜按着涨痛的太阳穴,直接挂断,往回走。
推开门,病房里,灯光大亮,如同白昼。
病床上的美男子,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许言莜目不斜视地走到正对着床的沙发上躺平,拿过毛毯,盖在身上。
时间还早,她准备再补个觉。
“你去哪了?”
许言莜费劲儿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愤怒质问的安公子。
安钰诚咬牙切齿,“许小麦,我要下床了!”
许言莜觉得自己迟早被安钰诚逼疯!
“我去开水房找水喝,行不行!”
安钰诚愣了愣。
是这样?
还以为这女人趁着他呼呼大睡,没有节操地跑走了呢!
摸摸鼻子,安钰诚端起柜子上的杯子,往嘴边送,然后,他又愣了一下。
里面剩下的半杯水呢?
凝望着沙发上的许言莜,安钰诚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桃花开,荡漾的妖娆。
放下杯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撑着床垫,缓慢地躺平,伸手关了灯。
然而,安钰诚却毫无睡意。
不仅是因为受伤部位迟来的隐隐作痛,还因为心情的荡漾。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他现在受伤了是事实。
以许小麦的个性,只要他死皮赖脸,她就必须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安钰诚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心里甜得汩汩地冒泡泡。
许言莜小眯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的起起落落,天已经彻底亮了。
她翻身坐起来,抓了抓鸡窝头,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床上的那家伙又睡着了?
还睡得跟死猪似的!
许言莜撇撇嘴。
可,无法否认的是,她松了一口气。
对生病的人来说,深度的好睡眠特别重要,效果不亚于燕窝鲍鱼。
许言莜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离开医院,本来想去附近的早餐店随便买点,可考虑到某公子对路边摊的嫌弃,许言莜还是去了安钰诚勉强能接受的kfc,给他买了早餐粥。
折腾回来,已经快七点半了。
正要推开门,听到里面的动静,许言莜心口一紧。
进退为难,她站在了原地。
“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老大不小了,成天惹是生非!”
“爸,我是被歹徒刺伤了好不好!这是飞来横祸,我哪能控制得住!您要怪,也得怪您和妈把我生得太完美,现在遭老天嫉妒了!啊啊,爸,我这还躺着呢!”
“爸,哥已经这么惨了!您要收拾他,也得等他身体好了呀!哥,好好的,你怎么会遇上歹徒呢?对了,许姐和你在一起,她有没有事吧?糟糕,我昨晚忘记问了!”
门外被提名的许言莜心里一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安董事长用拐杖敲打地面,“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下班后,我和小麦小姐一起讨论策划案,后来,我作为一名绅士,主动送她回家。然后,在她家小区的停车场,突然冲出来一个歹徒,要我交出钱包。我不给,和他扭打成一团。”
安钰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不注意,就被他刺了两刀。后来,小麦小姐看不下去,参与战斗,然后,她帮忙制服了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