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还在更母亲争执着什么?姜母呵斥了一声,许言莜回头看在吃力的推着轮椅的人,她在想着,范晓萱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自己竟然也可以如此毫无愧疚的活着,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
走下墓地,电话就响起来。
许言莜看着是姜宁的电话,接了起来,“姜小姐。”
姜宁哽咽道,“我妈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实在对不起。”
对于姜宁为什么帮范家隐瞒这一切,能隐瞒害死自己姐姐,害自己成为残疾的范晓萱,许言莜觉得的理解大约真的还是不够对方的级别的。
许言莜笑了一下,道,“我也有错呀,如果不是我,凶手就该伏法,接受惩罚,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当然,她是没有办法,可是姜家不一样呀。
许言莜就觉得奇怪,范家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让姜家人也否认了这个事情的。
姜宁继续在电话里说道,“人活着,总是很委屈的。就比如我,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我不能去告发,我们一家还要在范家手下苟留残喘……所以,比起我,你勇敢了那么多,承受着这么多的压力的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许言莜想了一下道,“当年,我确实跟你姐姐不合,出事前我们也有争执,也不怪大家会这么想我,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
姜宁道,“是,我会好好开解母亲的,啊,我母亲回来了,我们再聊。”
许言莜也不想参合姜家的事情,这件事情姜母不知道也不知是真假,可是姜父肯定是知道的,就从姜家现在还跟随者范家的脚步,许言莜就能明白这隐瞒这一切得到的回报是多大。
她不是姜家人,不知道这合理不合理,值得不值得。她只知道,自己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如今往事她已看淡,追究已在没有什么意义,何况,这未必不是她傻乎乎的想要抹去的一段愚蠢的过去,不提也罢。
从墓地回来,到了家已经快八点,走到小区门口,正在准备进门突然看着站在树荫下的安钰诚,他抬起头也看着许言莜,许言莜微微的吃惊。
迟疑一下,朝着他走了过去,“您怎么来了?”
“好冷,可以上去喝杯茶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哀求,
许言莜想了一下,点头,“来吧。。”
杂乱的房间还没有收拾过,许言莜开门将地上的鞋子踢开,然后将钥匙放在桌上,将沙发上的衣服拨到一边,对着安钰诚道,“你先坐在这里吧。”
“好!”
许言莜则走进了卧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毯子出来递给了安钰诚,“先披上吧!我没有用过的。”
安钰诚解释道,“我没有洁癖。”
“……”许言莜抬起头看他,“我知道。”
“其实,我,其实是……”他有点激动,“我是过来个你解释一件事情的。”
“嗯?!”许言莜皱起眉头,“我们,还有什么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