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耗子笑，“我这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算了，你不是帮了我忙，我们就算扯平了吗？咳咳……”

耗子笑了一下，“您喝什么，我请您。”

许言莜摇头，“我不喝什么，你随意，前两天喝了不少，养养胃。”

耗子点了一杯果汁，回头看着许言莜，“你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酒？你这样的大忙人。”

许言莜拜拜手，“我呢，阿嚏……说不清啊，心如枯槁，面若死灰，看着灯红酒绿，觉人世匆匆，望苍天有路，低头一片泥泞，冤家路窄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贴切的很，最近太倒霉，出门踩狗屎……阿嚏！”

“言莜？”

许言莜愣了一下，心理暗自吃了一家，又是哪个冤家不成？

回头一看，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大红紧身裙子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她的妆容很浓烈，朱红的唇如同血一样的艳丽，许言莜微微一怔，再她的记忆中，这个人，似乎有点熟悉。

她坐在许言莜另一侧的高脚凳上，要了一杯啤酒，也不看许言莜，直接一口灌进嘴里，喝完之后，才看着许言莜，“看起来过的不错，现在在做什么？”

“啊，在一家公司里上班。”许言莜看着吧台酒架子上印出的她的脸，漂亮的眼神里带着苍白麻木。她的脑海中突然映出一张熟悉的脸，整个人都呆住。

这个人是她出狱之后，找工作无门，求生无路准备下海的时候碰到的女人，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灵动，漂亮，被老板一下子就相中……许言莜想，当时的她如果不在坚持那么一会儿，也许，也会与她一样，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

“恭喜。”她朱红的手指甲划过杯子的边沿，眼神充满凌乱。许言莜微微一怔，侧头问道，“你还好吗？”

“就这样呗，你也看见了。”她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许言莜的脸上，许言莜穿着一般，还算正常，耗子则有些，有些宅的样子。

许言莜笑了一笑，“要保重身体，阿嚏……”她抽了纸巾擦了鼻涕道，暗着鼻子一会儿才道，“就像我一样，身体不好，做什么都不成，所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说句实话，她跟她不太熟，而且，也没有共同的圈子，一时间竟找不到相同的话题。这个女子叫什么，她甚至都有些忘了，到不是为了忘记这段不堪的经历。

女子却自己笑了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每天醉生梦死，畅怀在快乐与屈辱之间，伤心笑，难过笑，被人欺负笑，想死的时候也要笑，笑成了我唯一能做的，除了笑，什么都不知道。”

许言莜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或者安慰她，她想了许多念头，都无法对她现在的生活找到一种借口，也许她不在意，只是，在人类的工作中，总有那么些工作，不太被人所尊重，她看着她的穿戴也不俗，眉头微微的抬起，点点头，笑着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女子突然笑起来，“你真的不会安慰人呢。”

她看着坐在旁边的耗子，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打量一阵后问许言莜，“朋友？”

“啊，是。”

她为诶一笑，打量起了耗子，“很不错的啊。”

耗子却脸一红，十分没出息的结巴起来，“那个，姑姑娘好。”

她笑了起来，最后看向许言莜，“不过，言莜啊，你，现在还会当我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