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莜知道她面前的这位不是谁,是天之骄子,与她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由文化背影而衍生出来的礼仪教养,素有的习性都是背道而驰的,来这里,只是心血来潮的好奇,不可能与她坐在一起,日日吃着着毫无营养价值的东西。这不仅是品味问题,这也是人生价值观的问题。
如今带着他来这里,只不过想进一步的告诉安钰诚,再美好的爱情也抵不住那点新鲜,岁月的侵蚀磨砺的不只是习惯还是人格。她端起寡淡的茶喝了一口,将用手剥开的虾肉放在碗里,一会儿就剥了十来只,一只一只的全堆放在一边的碗里。
“地点选好了给我个信息,怎么可能不来,我啊,现在闲的狠……”他扭头看,却见着几个衣着花哨的人朝着许言莜的桌子围拢过去,脑子一下子就紧绷起来,本能就觉得这肯定跟许言莜又关系,忙对着电话道,“一会儿在联系你,先挂了。”
挂掉了电话,匆匆朝许言莜方向过去。
许言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插入桌子上的鱼身上,夹起一大块的鱼送入嘴里。
“我说,臭丫头……”一个气势汹汹的满身文身的大汉将安钰诚坐过的凳子踢翻,一脚踩在面前的桌子上,“真是冤家路窄,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许言莜抬起头看着几人,叹息一声,“本来心情就不好,趁着我心情变得更坏之前赶紧滚吧。”
“你大爷的,把钱包交出来。”另一个大声的吼起来。
“钱包,什么钱包?青天白日的打劫呀,也不看看这是地方。”许言莜抬起头看,面前出现三人,年纪相仿,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好吧,看着你们这么凶神恶煞的打劫,我能怎么办?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摸摸索索一下从包里掏出一个钱包丢在桌子上,“本以为我会有点喜欢,不过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就拿走吧。”
领头的大汉一把抓起包,立马打开一看,看着连边什么都没有,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的瞪着许言莜。
许言莜抱着双臂,眼睛一眯,笑着看着几人,“不过想起来真是奇怪,大叔的品味真不怎么样?居然喜欢红色的女士钱包,难道你的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女人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既然是错乱的性别就该纠正,怎么办?要做变性手术吗?或者,也许,只有想要变成人妖吗?想要去泰国做吗?听说现在过国内也有做这个,需要不需要帮你介绍……”
“死丫头,找死啊!你大爷的,你才是人妖……”他将钱包使劲丢回桌面,恶狠狠的盯着许言莜,怒气冲冲的吐出两口气,双手叉着腰,凶狠的瞪向许言莜,“趁着大爷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把钱拿出来!”
“着急,心慌,愤怒,觉得特别委屈?喜欢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的你们也会觉得愤慨吗?想想吧,主人的心情比你们更加焦躁,感谢我吧,证件我已经帮你寄还主人了,是我把你们从犯罪的深渊拯救了出来,当然我一项是做好事不留名,我不找你们收取辛苦费就算了,居然还想从我这里讹钱,做梦没醒吗?”
“呀……”大汉暴露抓狂,使劲的揉了一把头发,怒目指着许言莜,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拖出来……”
许言莜冷笑一声,站起来看着他,“看来那天的那一顿揍的太轻了没得到教训啊,今天还想被我再揍一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