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莜走了两步靠近张元济,“不相信呀,你要知道,你跟我是不同,比起一无所有的我,有很多被攻击的东西,大到财物的亏空,资金的中转,公司的运营,还有经过不法手段得到的特别多吧,小到个人淫乱的生活,抽什么烟,喝什么酒,甚至性向问题都能为击垮一座大坝的蚂蚁……比起我顾忌的东西你应该更害怕我,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如今就是那光脚的。”
她拿起烟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一口烟,紧接着就咳嗽两声,整个人显得不悦起来,她皱起了眉头道,“真呛入,啊,忘记了,我已经戒烟了!”
她躬身将烟狠狠的按进了烟灰缸,直倒将半根烟都几乎碾碎才丢开。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带着两分笑意的看着他,“咖啡很不错。所以,别在把我当傻傻的棋子一样使用,没意思呀,我要镇这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奉劝,是警告。”许言莜说完,绕开那被踹开的茶几往前。
张元济狠狠的抽了一口气,努力压制怒火坐下来,抓过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点了两次火没点燃,他暴躁的将烟折断,砸在地上,“我t是后悔,当初要是没有我,你跟穆良也就不会认识,就不会生出这样的孽缘!”
许言莜已经道到放着白瓷瓶里小几上,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她伸手抚摸了起了红梅,听着他的话,手顿了一下,最后叹息一声,“是,确实是孽缘。”
“这段孽缘就不该发生。”
她笑了一下,“所以,你这样利用我,穆良他知道吗?”
“呵呵,你当自己是公主,穆良离了你就不活了吗?”他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努力的压制着暴怒不已的情绪,对许言莜是充满不满有带着警惕的意味。
许言莜摇头,带着几分遗憾,“no,我可是握着魔镜的白雪公主的后娘,我问过了魔镜人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知道魔镜是怎么回答的吗——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就是被我们想要摒弃却又无法驱逐的心魔。”
“心魔?!”
“就像我是穆良的心里的那个刺,拔不掉,无法愈合,张总,你的心魔是谁呢?”红梅的花瓣被她扯下一片,她的手一松,花瓣从奇形怪状的枝桠间穿过,落尽了白瓷瓶里。许言莜看,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回头过来,正好看着张元济望着她的眼神,她嘴角微微抬起,带着浓浓的同情,张元济觉得许言莜那似有似无的眼神洞若明晰,此时他看见的不是一个欲踏足贵族层次的灰姑娘,而是一个手持着水晶球的,充满了恶毒的诅咒的巫婆,恶毒的巫婆正在对着她诅咒。
他捋了一把头发,一下子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要将许言莜的那穿透世俗一样的眼神驱赶,许言莜的呼吸声都让他起了害怕的心。终于,外边响起了旁人的声音,“先生。”
他突然舒出一口气如同解脱了一样。
许言莜一笑越过去,走到门边,她突然回头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张元济,“是那个人啊,果然,是无法解开的夙愿啊……贵圈真不是我正常人能理解的。”
她恣意一笑,转身大步的走出门。
张元济直起身,暴躁的抓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刁在嘴里。
“哥……”
“火!”
对方没来得拿出来,他就讲叼在嘴里的烟拿出来,气急败坏的踩在地上,“正常,这个世界最不正常的就是你这个神经病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