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里,李飞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尿壶来!”
那光头一哆嗦,本来鼻子就痛,鼻血长流。被李飞抓住肩膀,简直像是被铁钳给夹住。
但是,当他听到李飞说的三个字之后,脸色苍白,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什、什么尿壶,别啊,不,呜~恶~”
后来在调监控的时候,大家看到这样一幕——李飞按着那人肩膀,朝那人脸上滋尿,果真是把他给当尿壶了。
却说李飞舒爽了,那光头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期间他哇啦啦大叫,也吵得旁边房间有客人开门看究竟,但是看到这种情况,谁还有语言呢?
大家砰一声,纷纷把门关上,不敢再多管闲事咯。
宋小萌正睡得香,她本来是没喝酒,可以回家的。
虽然工作在乡镇,但是县城家里也有一套老房子。周末的时候,她就会回县城住两天。
可是今天,她鬼使神差般,也开了个房间,就在李飞隔壁的隔壁。距离事发地,也就那么四五扇门吧。
职业敏感性,让宋小萌即便是在睡梦中,也非常警觉。
和衣而卧的她,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刷地睁开眼,翻身而起,手更是习惯性地去抓床头柜上的配枪。
说句题外话,其实宋小萌只是民警,配枪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时候,是拿来装样子的。甚至于很多时候,师傅都不让她把枪带出去。
但是这丫头有一种刑警情结,想要在打击罪犯的道路上走远一点,深一点。训练起来,号称灭绝师太,自虐的很。平时更是训练自己反应机敏,把武器放在床头,也就有了这个习惯动作。
可是,宋小萌一抓抓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休假,便服出来,哪有什么配枪啊。
不管了,她穿了鞋,打开门循声看过去。哇!那是什么情况?一个男的哭兮兮跪在地上,另一个男的则傲挺挺站在他对面。
宋小萌可是个标准的腐女,一看这样子,顿时彻底清醒,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先留个念,然后再进行干预。虽然法律上,关于男子被x侵的条文还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她身为警察,可不能见死不就啊。
她可不认为这两人是标准的一对儿,要是一对儿,咋会在大半夜,在走廊做那事?
而且,站着的那人,前仰后合的,嘴里嘀咕着什么,明显是神智不清,不是毒就是酒,得管!
再看跪着的人,哭的那叫一个惨,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过,拍完照片,她越看越觉得,站着的那男的,怎么这么眼熟?另外,哇,什么东西那么辣眼睛?
李飞哆嗦了一下,收回武器提好裤衩,听到几米开外,传来一声又羞,又怒,又惊,又恶的声音:“李飞!你干嘛呢!”
李飞扭头一看:“哎?是你啊?你也在这里住呢?对不起,我忘记住在哪个房间了。”
宋小萌气呼呼的,刚才不小心看到那个画面,她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给剜下来。
那简直就是一根超大号的刺!
她用手做扇,呼呼地闪着,不住的往外大口出气。
“行啊你,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怎么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爱好?”宋小萌道。
李飞前仰后合,还醉着呢,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宋、宋警官,你啥意思?”他含混道。
跪在地上的光头一听,哇,是警察,得救了!
他马上连滚带爬,就跟见了亲妈一样,朝宋小萌跪行过来。心道,老子容易么?不过是在酒店招个女票,竟然被这货这么祸害,我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侮辱啊!
他张着手,欲哭无泪:“警官,你要为我做主啊!”
然而,人未至,味先到。宋小萌被他身上那股臊哄哄的气味恶心到,下意识就飞脚踹。
砰!
可怜那光头娃,身子直接一僵,脑袋后仰。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一难未平又来一难。
他喉咙里发出古怪又委屈的呃呃声,鼻血再次长流。
宋小萌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脚,鞋子在地毯上使劲蹭了一下,真臭!
旁边几个门再次打开,大约是听到有人喊警官之类的,以为有警察来插手了。结果,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光头更悲惨的一幕。
他跪在地上,上半身几乎与小腿平行,向后仰倒,简直比练习芭蕾、体操等多年的舞蹈演员、运动员也不输多少。
宋小萌哪好意思被人这么围观,一把抓住李飞:“跟我进屋!”不管了,先藏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