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孙安康面露喜色的时候,老爷子继续说:“如果是真的,我当然认。可惜,这配方是假的。”
“什么,这不可能!爸你不能这么对我!”孙安康大声说。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骗你的咯?呵,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无耻啊……得了,我说了你也不信,我让老沙头来看。”
孙老爷子说着,找老沙头过来。老沙头看了一眼后,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然后说:“这不是配方。”
“你是我爸的人,你当然为我爸说话!”孙安康根本不信。
“我做了几十年的酱料,这就是我的生命,我不会拿这个骗人的。这个真的不是现在酱料的配方,但是是以前的配方。孙家的酱料一直远近驰名,可是真正发扬光大是在你爸手上,你爸在老的配方里加了一样东西。我就不明白,这个老配方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只有我有,而且是藏在我家床底下的。”
孙老爷子冷笑一声:“我来替他说吧。我的好儿子,这几天看起来在吃吃喝喝,其实和村子里的女人混得很熟。他啊,找到了一个寡妇,和她成了几次好事儿,让她去你那偷东西。你收着老配方,只是想留个念想,没想到被他拿去了。是吗,老三?”
没有人想到,孙安康居然做这样的事情,纷纷投以鄙视的眼神。孙安康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女人倒是笑嘻嘻地说:“老爷子,你还是那么聪明啊!你儿子真不错,你们不喜欢他,我喜欢!送给我怎么样?”
孙安康觉得恶心死了,忙说:“滚滚滚,我就是和你玩玩的,谁要和你在一起啊!”
“那等我玩腻了再放你走啊。”
这个村子民风彪悍,这个大婶把一向爱占女人便宜的孙安康都制住了,大家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孙老爷子也笑了一下,然后说:“真是让诸位看笑话了。继续喝酒吧,红霞我敬你!”
眼见孙老爷子要喝酒,孙梅凉凉地说:“爸,你又忘记医生的话了。”
“我就喝一口。”
“一口也不行!”
“你这丫头!”
“老爷子,你就别喝了,女儿管着呢!”
在玩笑中,气氛再一次变得热烈了起来。除了孙安康悲痛到痛哭流涕外,孙长明和孙百岁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老三之前就没什么竞争力,这下倒是算是正式被踢出局了,怎么会让他们不高兴。
孙百岁不会忘记,刚才那几近窒息的感觉,用力握紧了拳头,打算主动出击。他环视四周,目光在一个孩子身上锁定。他对手下说了几句话后,重新和大家笑谈了起来,突然注意到梁翌辰在看着他。
梁翌辰的目光,让孙百岁警惕了起来。他转念一想梁翌辰和他是一条战线的,倒也没必要那么紧张。梁翌辰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淡淡一笑:“孙总,如果你喜欢的女人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梁翌辰提出的问题,让孙百岁松了一口气。他阴沉地说:“当然是抢过来。我有钱有势,她脑子进水了才会跟别人!”
“如果她就是个傻子呢?”
“那就算了。这个世界上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小兄弟,看不出来你是个真性情的人啊。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给你搞定。”孙百岁殷勤地说。
“不,你搞不定。如果她能被你搞定,也不是我喜欢的人了。”
梁翌辰说着,觉得孙百岁真是低俗到不行,周围的喧嚣是那么令他厌烦,他突然觉得头部剧烈疼痛了起来。他猛地喝了一口酒,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在一片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崔佳晏穿着雪白嫁衣,走到陆离身边的场景。
幻境中的崔佳晏是那么美丽,简直动人心魄。梁翌辰出神看着她,觉得心如刀割。这明明是属于他的!他现在不动手的话,她就永远是陆离的了!
梁翌辰想着,只觉得血液都开始燃烧。他快步走到了崔佳晏面前,拉过她的手腕:“佳晏,跟我来。”
“梁翌辰你干什么啊!”
“不要嫁给陆离,不要答应他!你明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不是吗?”
月光下,梁翌辰的表情是那么绝望,崔佳晏也愣住了。这半年来,她和梁翌辰没有什么交集,她也觉得梁翌辰慢慢走出来了,对她只有怨恨罢了。
谁知道,梁翌辰他居然还……
崔佳晏只觉得心里难受了起来。她轻轻甩掉梁翌辰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不,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爱陆离。”
“佳晏,你为什么爱他而不是爱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不是你比不上,而是有时候,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是什么人出现在你身边,就决定了你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故事。梁翌辰,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