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李|泽|民隐约觉得还有其他能激起千层浪的谜底没被揭晓。
“唉,”侯毅朝沉浸在逗宝宝的欢乐中的李婷宜一眼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和婷宜小姐的那个……”
后面的话本来就是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对任何说起过的机密中的机密,若是能一鼓作气,那还可能说出来,否则一经打断,就难以再接着说出口。
打断他的,正是陆紫薇。
陆紫薇从出租车下来后,直奔院子里来,而一入眼的就是李婷宜那含饴弄孙似地笑。这笑如针芒,刺“伤”了她的眼。
她朝着李婷宜怒斥,“李婷宜,你自己生不出来,就一直想要抢人家的是不是?”
包括李婷宜在内的其他三个人,听到她这话,本能地皱起了眉。
李|泽|民的声音冷寒,“陆紫薇不要把忍让当成对你纵容。”
“呵,”陆紫薇讽刺道,“难为你李|泽|民还知道中文里面有纵容这个词。”抬手指着李婷宜,“那你是不是太纵容她抢我的人了。”
“没睡醒就回去睡觉,”李|泽|民呵斥,“不要在这儿瞎叫唤。”
李婷宜起身,提着摇篮交给吕嫂,吩咐后者给宝宝缓缓尿不湿。
“你要把我的外……”
李婷宜上前一手死命的捂住陆紫薇嘴巴,完全阻断了她嘴里的“外孙女”三个字,咬牙道,“陆紫薇,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如果敢胡说八道,伤害到阿弥的话,我一定加上以前忍的份儿都报复上,一定撕烂你的嘴。”
陆紫薇凶狠地瞪着她,似乎在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婷宜使劲把陆紫薇往外面拽,“有什么话,我们外面说。”
或许因为她用了十足的劲儿去捂,所以陆紫薇左右摆头也无法挣脱,模模糊糊地发出类似“你敢”的声音。
“你要伤害阿弥,我有没有不敢。”说着,李婷宜就拖着陆紫薇出了大门,过了马路往自己家走。
李|泽|民一开始就准备跟上去的,却被侯毅一把拉住,道,“怎么?”
“我觉得陆女士看见你后,愤怒会加倍,所以你等会儿再去。你家里应该有其他人,如果她们真打起来,会有来报告的,你再过去也不迟。”
“我在门外等着。”李|泽|民的脚下只缓了一步,然后还是跟了上去。
……
李婷宜一直拉着陆紫薇上了自家的书房,再锁上门,才送开陆紫薇,冷笑道,“陆紫薇,我捂你嘴前,你想说什么?”
陆紫薇居高临下惯了,那受得了她的颐指气使,加上刚刚一路攒下来的怒气,更是让她的语气恶劣,“我现在不想说了。”
其实是ea将从任尧有关李弥君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的她听的,而她听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车到了阿弥家,却没想到看见李婷宜在,内心的怒火在那一瞬间爆发,也顾不了口无遮拦。
李婷宜冷冷看她,“现在不想说,那永远闭上你的嘴。”
陆紫薇眯眼,“怎么,你早就知道阿弥是个女孩儿了?”
李婷宜的冷笑中染上了讽刺,“你做妈|的难道不知道?”
陆紫薇愣住,因为她还真的不知道。
“你对阿弥已经够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了,但这不怪你。不过,如果你要是把这事捅了出去,那你这个母亲就一定要在阿弥前面千刀万剐。不管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件事,为了阿弥,你也让你自己和泄露消息的人,闭上嘴。”
陆紫薇刚刚那么一嗓子,也是因为情绪比较冲动,这会儿想起来也是觉得不妥当,但她绝不会在李婷宜面前低头、示弱,“你这个后妈居然在教训我?”
“陆女士虽然去美国那么多年,一定没忘记中文的古话’生娘不及养娘大‘。在我心里,阿弥比亲身的还亲,而在你的心里,阿弥比你继女还轻。”
“你脸真够厚的。”
说罢,陆紫薇拂袖而去。别墅大门口处,遇到了等在那儿的李|泽|民。不过,看见等于没看见,她眼神都没给李|泽|民一个,就出了门。
她还想进对面李弥君家的,却没想到李弥君家从里到外所有的门都上了锁。
……
贺连城刚把车开回到李弥君家门前,后者就接到了来自胡金的电话。
她用低沙的声音道,“喂,胡金”
“李总,我出车祸了,撞断了腿,想跟您请假。”
“可以。你怎么出的车祸?”
“今天正好跟之前和您提过那家人签住房买卖合同,没想到刚把车开到,对面来了一辆车直直地转到我的车上。”胡金所说的住房买卖,是他自大概一年前接管的刘鑫手上的业务。虽然他的才能抵不上刘鑫,但好在能做到四平八稳,人也是个可靠的人。
“报警没?”
“报了,我坚持到交通做完调节,让对方赔钱后,才去的医院。”
“辛苦了,你安心休养,过几天我过去看你。”
“诶。”胡金的声音听起来突然有些愉悦,“少爷,可能需要你找个能代替我的工作。我这儿有工作细录,如果您确定了人,我可以把细录给他。”
“好,我安排人去找你。”
李弥君挂了电话,心思百转,对驾驶座上的贺连城道,“阿城,我发现不管是公司,还是我家里,都陆陆续续有人出事。”
先是侯毅得出血热和她自己被绑架,然后发现疑是刘鑫的尸|体,再就是李明杰自杀,而这会儿又是胡金车祸……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真的是巧合,那就太巧了。
所以,相比巧合,她更相信有人有意为之。大概,她的某些举动触及到了某些人的根本利益,所以这些人一个个处理她身边的人想要转移她的精力。
那么,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对她各个击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