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好。”陶晓宁两只手不安地在小腹前面攥着，也不敢抬头看他们。

众人见陶晓宁一副憔悴的样子，对她这个状态都表示理解。一个单纯的学生妹，对于室友出事，总是会惶恐不安分，他们应该以安抚为主才是。

“陶晓宁同学，你好。请坐吧。”心理学老师示意了一下放在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今天叫你过来，包括你的两位室友，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叶玲语同学，在前面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或者是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陶晓宁的手指们都揪成了一团，揪得皮肤表面发红。“我……我不知道，叶玲语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她不屑于跟我交流。”

陶晓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紧张到了极致，也怕到了极致，“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发现她痛苦的时候多问她几句的，不应该她抗拒我，我就害怕地龟缩到一边，我应该勇敢一些的，我应该勇敢一些的……”

陶晓宁入了魔似的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这个样子，到底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再继续问下去会不会出事？已经有一个学生已经出事了，再来一个学生，学校又该怎么处理？

心理老师看见她这个状态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抱她，轻轻地拍她的背，安抚她，“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勇敢了，真的。”

陶晓宁的身体依然不停地颤抖着，但是借助王老师的肩膀挡住的脸上，哪里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只有满满的疯狂。

“是我的错，我应该拦着她，不让她去找苏瑶的，她跟苏瑶本来就有矛盾，去找苏瑶能干嘛呢？除了火上浇油，哪里还能起到一点点别的作用呢？”

心理老师拍着她背的手一顿，立马又装作没事人一般地继续拍下去，“没关系，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又是苏瑶吗？叶玲语去找过苏瑶吗？她去找苏瑶干嘛？为什么之前苏瑶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叶玲语去找过她，苏瑶在隐瞒什么？

就算一开始相信这中间没有什么事情的心理老师，在这一刻都对苏瑶起了怀疑，更别说之前就认为苏瑶有嫌疑的李星警官了。

“陶晓宁同学，请问你还回忆得起来叶玲语是什么时候去找的苏瑶吗？”李星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担心陶晓宁。

他注意到，陶晓宁自从进了办公室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跟他们对视过一眼，从头到尾都是回避着他们的目光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没有确认过眼神，就不能确定她不是嫌疑人。而且她是不是真的心理有问题，难说，不是没有犯人把自己伪装成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企图逃过法律的审判。

“是……是前几天，我们把苏瑶叫过来一起排练英美文化课考核作业的时候，苏瑶说不要跟我们一起，然后她就走了，陈梦也走了，然后我就听见叶玲语说，她要去找苏瑶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