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科长越来越差的脸色，苏瑶拍了下苏正南的胳膊，“闭嘴！”

“老师，我们先走了。”苏瑶拉着苏正南想走，就被科长叫住了。

“苏瑶同学对吧？”

苏瑶后脑勺发凉，瞪了苏正南一眼，低着脑袋站在科长办公桌前。声音弱弱地，“老师。”

苏正南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于一个学校老师，打过一次交道，没可能再见第二面的人，他并不愿意花太多的脑筋在上面。如果不是因为苏瑶，他连本人都不愿意出现。苏瑶被喊了回去，他就又坐回去，想听听这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能说什么。

“老师知道你的专业成绩很好，但是就算你成绩再好，你也比不过你的专业课老师，是不是？”

“是。”

学工科科长为什么知道她是谁？她这种小喽啰，他为什么知道？对她来说，在大佬这挂上了名号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又没想着拿各种奖，更不图以后档案里能有多少句好话。她只是想逃逃课，摸摸鱼，轻轻松松地把大学混过去而已。如果科长记得她，那她以后不是做点什么坏事都不行了吗？

学工科科长看着苏瑶，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可以引导她，但是不会去干涉她的选择。

“大学是要比高中管得松，但是大学里也是有游戏规则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要遵守规则，一时的小聪明是可以让你钻空子，但是那不是正道。你现在钻大学里的空子，一旦尝到了甜头，以后会不会钻公司的空子，会不会钻法律的空子？”

苏瑶的脸开始烧起来了，科长果然发现了苏正南在说谎。

苏正南专心处理邮件，没空理他们两个人。

科长食指轻轻在桌子上扣了两下，“人跟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诚实。不知道你奶奶知道你为了请几天假，说她死了，她老人家会有多难受？”

苏瑶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又羞又囧，从脖子到耳朵尖，红得发烫。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们先走了。”说完一鞠躬，拉着苏正南出了办公室。

“苏正南！”苏瑶一直将苏正南拉到走廊尽头拐角处，在他手臂上捶了好几下，“你是怎么想的，干嘛用奶奶做借口，奶奶都死了那么多年你还说她！”

把最后一句话写完，苏正南点了发送，叹了口气，手机处理邮件还是不如电脑方便。赶紧处理好这件事带苏瑶回去吧，工作效率实在太低了。

“我哪知道你们科长连这都知道。”苏正南按住苏瑶，不让她打到自己。

“喂，叔叔。我要借一下瑶瑶，你能不能帮瑶瑶请一个假，我刚刚去请假没有请到。”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苏正南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男生，眉头皱成了八字。

这个小男生是哪个合作公司家的小公子吗？他不记得是谁了，早知道就把郭秘书带过来了。

苏正南把脸转回去，想不起来就当做不认识好了。“嗯，大概要一个月的样子。”

苏正南还在跟苏爸爸通电话，发现右手一松，苏瑶已经不想着打他了，跑到了刚刚拍他的小男生旁边去了。

“贺擎，你怎么在这？没课吗？”

贺擎？苏正南回忆了一两秒，苏叔邻居家小孩？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