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怪不得我还是一条咸鱼。”陶晓宁挖起一块无头鱼嗷呜一口咬下去，“我还是不喜欢一直重复做同样的事情。”

观念不同，苏瑶也用不着说服她。把自己收拾好就去楼下等着了。十多分钟后贺擎过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艺术演奏厅走。

“怎么这次借到艺术演奏厅了？我记得不是大型活动，艺术演奏厅都不外借的，专门留给音舞院自己用。”而且就算是大型活动也不好借，有时候借的院多了，还得排队。

“这次是学校安排的。每周给了三次，我们只要跟音舞院的人协商好就可以。这周的三次是在今天晚上，星期三晚上跟星期六上午，你有时间都可以来看看。”

“好。”

到了演奏厅的时候，时间还没到。舞台上放着一台巨大的黑白钢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生正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谱子，一只手放在琴键上，断断续续地弹着曲子。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胖胖的女生，大张了嘴巴在吊嗓子。

苏瑶跟着贺擎进了后台，已经有不少人到了，速度快的人已经换上了演出服，对着巨大的镜子化妆。也有人当场脱了外套，拉开书包拉链把演出服翻出来，兜头套了上去。苏瑶看着他们快而稳地处理自己的外观，突然想起了刚入学的时候参演的那场话剧。

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离上场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匆匆从观众席上绕到后台更衣室里来，更衣室是没有隔间的，要上场的男女生都有，可以套的衣服就在当场套上了，不能套的就得去厕所。急的时候，厕所里都是爆满的。也有学姐急着上场，在角落里请人拿了衣服一围，当场就换了起来。

“你也快去换衣服吧，我去观众席上面等你们。”见贺擎跟音舞院的人谈得差不多了，苏瑶指了指出口，先离开。

观众席上没有人。空空的红色靠背椅，只有第一排，寥寥几个位置上，有人放了东西。

苏瑶习惯性地往第三排走，做在最中间的位置，正对着舞台。

弹钢琴和练声音的女生都已经停下来了，站在舞台的一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苏瑶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慢慢闭上眼睛养神。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被一声暴喝吓醒，“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苏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整个观众席上只有她一个人，舞台离她不算近，没人听见她的声音。

“昨天就已经说好了，从七点到九点是我们的排练时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徐鑫海手里的剧本啪的一声甩在地上，“你们是给脸不要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