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徐鑫海一副好贵冷艳相，“你以为我是你那把老骨头吗？劈叉什么的对我有难度吗？我怎么可能会裆裂？”

徐鑫海避重就轻的一句话惹来周围人的一阵大笑，气氛顿时一轻。

苏瑶正在对着墙壁用功，发现贺擎那边有动静，抽空觑了一眼，继续自己的大业。她之前的坏印象还留在众人脑海里，如果不努力，怕是更加会被社团里的人轻视了。

“贺擎，既然三金都说了可以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大家都是冲着国家级比赛去的，要有所取舍是必定的事情。”马芷蝶自从决定冲击国赛后就沉稳了许多，就算是苏瑶跟贺擎两个人在她眼前配合默契，都没触动她分毫。

贺擎一想也对，人总是要在适合的时候做出适合的选择。他不是徐鑫海，说得再多也没办法帮他做决定。他既不能开口说让他放弃其他几个社团，也不能说他们社团可以少费些心思，他得为社团里其他人负责。抿紧嘴唇拍了拍他的背。

把徐鑫海的角色确定下来，众人继续看台上的表演。高潮处时鼓个掌，表现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当场指出。总体来说，今天的这场排练还是不错的。

等到马芷蝶上场的时候，苏瑶果断不练功了。贴着墙努力钻到了最前面。

她手里只有一号剧本，虽然剧本初稿是她写的，但是她也没见过定稿。实在没把握改稿的人对她稿子的改动到底有多大，自然也猜不出来马芷蝶扮演的会是一个什么角色。

只见马芷蝶在舞台边站定，伸手将脚下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脱了。

“嘶——”

当下就有不少人吸了一口凉气。谁都知道马芷蝶是一个爱高跟鞋如命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着高跟鞋，这次竟然把高跟鞋脱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深秋，光着一双脚在地上走。虽然木制的箱子并不如地面一般冰凉，但是箱子上可是有不少铁皮和钉子的，马芷蝶能做到这一步，真的是极其看重这次比赛了。

踏上舞台那一刻，马芷蝶就佝偻下了身子。从眉梢到嘴角都是耷拉着的，皮肉鲜嫩饱满的双足，踏出去却是颤抖着一步三摇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垂垂老矣的死气。

苏瑶的眼睛瞪大了一圈，端着的小脸上，表情更加严肃了。

她还没说话，也没有卸妆，看她的脸跟皮肤，就知道她还年轻。但是忽略掉那张脸，看着她那个人，恍惚间，却觉得那是一个濒死的老妪。

那就是马芷蝶，不愧是外国语学院舞台上扛把子的女人。

“知道你跟她的差距在哪里了吗？”辛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脸贴在她的脑后，嘴巴凑在她的耳边，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在她的耳朵里。“马芷蝶是演什么是什么，你是不管演什么，都是像什么。你看徐鑫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