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庸医一群。”
张铁奎朝着叶元再三客气,临走时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票在场的医师。
双目中,也是带着愤怒涌现的杀气。
这么严重的肝病,被误诊为肾虚。
还差点丢了性命,让他很难对这一票医师有什么好感。
“这混蛋难道他的医术,当真有那么可怕,以气御针吗不可能,这连爷爷都做不到。可是刚才他的医术,分明是达到了爷爷都难以比拟的地步”
“难道,他真的是世外高人”
此时的阁楼上,亲眼看着这一幕幕发生的唐秋玲。
精致的小脸,却是飞快地划过了凝重。
紧接着是一抹深深地惊诧,从她精致的星眸划过。
刚才的一幕幕简单,但却在她心中,刹那间涌现出了无尽波澜。
那青年当真是可怕之极,凭借着一眼就能从气色中判断药剂,甚至是病症。
就连将毒血逼出来,也只是银针扎了一下。
这表现出来的医术,就算是望闻问切的巅峰,华佗在世也不过是这种传说罢了。
就连她的爷爷,身为北斗泰山之一。
也根本做不到,相差太远。
望闻问切中的望,判断简单的气血可以。
但要是想要一目了然,凭借着一眼就判断出病症。
凭借着一眼就推断出药剂,还有受伤多久,这压根就不可能!
中医传说都达不到的境界!
猛然间,她精致的星眸,写满了疑惑稳稳落在叶元身上。
起初的冰冷,也被吸引的饶有兴致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叶元身上猛地传出了的那淳朴的气息,却让她心神恍惚。
这气息,无论如何也不是等徒浪子能有的。
仿佛,身上背负着天下责任。
行医治病不收钱,天下己任不分贫富贵贱
这隐隐间,不正是被遗弃的医德吗。
恍惚间,她精致的粉脸写满了迷茫。
现如今的华夏中医,她看的太透了。
并非医术不行,或许医术固然存在差距。
但更多的,是人心
人心被遗弃,再好的医术也没有希望。
可从这青年身上,她又恍然间看到了,被遗弃的医德
“才不会是他!就是个无耻下三滥的混蛋!一定是凑巧的,装的。”
只是这念头飞快从她精致的小脸划过,紧接着却是恍然间想到了之前娇滴滴的一幕。
那张“淳朴”的脸,在她心里顿时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精致的小脸,也写满了气愤。
贝齿紧咬下,看向叶元粉脸更显得一片佪红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误打误撞,你一定是误打误撞。还有那肯定是你找的托,找出来作秀的对不对。你这样的乡巴佬,也敢在我们唐庄放肆,也敢在我们一众医师面前放肆!猖狂,目中无人!”
让他自打三巴掌?滚出唐庄?这样还有何颜面混下去。
刘钦河脸上却是划过狰狞,挑拨离间道。
“对呀不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不把我们一众老专家放在眼中。”
“不错!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是让你误打误撞罢了。指不定还是找了托来配合演的戏,也敢在这里嚣张。”
“不错!望闻问切到了这个地步,你特么以为你是华佗在世啊,给我们滚出唐庄。”
顺着刘钦河的话,人群中的老医师,一个比一个群情激奋。
看向叶元更是宛若看医界败类般,双目中也是写满了狰狞。
口沫横飞中却是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了上来。
找的托?
刘钦河的话,却让叶元双目冷笑起来。
先不说这患者原本就是被刘钦河他们诊治,又点出来的。
但说这一顶一顶,视他为侮辱了华夏医道的大帽子,就扣得离谱。
他们之前接连数位医师诊治,都判断为肾虚。
错过了最佳时间没看出来,反而一口一个托推到了叶元身上。
这份医德,就根本不配做医生。
华夏中医没落,不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蛀虫,才导致了华夏医道凋零?
可这样的蛀虫,还能反口喷到了他的身上。
这份厚颜无耻,当真可为世人“钦佩”的。
到了现如今,他可算是明白了唐老的忧虑。
医者,不在医术,在人心。
若是中医连人心都救不了,就会推卸责任内斗,谈何振兴中医?
“哦?那位患者不是诸位的老客人?诸位诊断之后,才指点给我的?难不成这托,是你们自己搬来砸脚的?”
“你!”
叶元的话,让刘钦河一句话哽咽在喉咙里,面色气的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患者,非但是他诊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