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愤怒,想要离婚,但是袁亮跪在地下说自己是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求她原谅她。
她让他戒赌,两人好好地过日子。
袁亮同意了,她想着再回去也没脸回去,只能咬着牙好好过日子,不然回去也是让邻居们笑话。
她咬牙做批发服装生意,她审美不错,每次进货来的衣服也能卖的很好,两年后,她终于攒够了首付,准备买房子,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所有的钱都没了,袁亮跟人赌马一夜输光了所有钱。
她吵着要离婚,他再次动手了,这次进了医院,她被查出了怀孕。
袁亮嚷着要跳楼请求她的原谅,说自己是被骗了,一是基于孩子,一是基于他两年都没动过手,她以为这次他只是激情导致的动手,以后还是能改掉。
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爸爸,幸好之前她盘了一个小店,只要店在,她依然能赚钱
恶魔一点点的滋生着心中的恶意,又岂是她能组织的,她挺着大肚子,在生产前一个月和坐月子这一个月,她不得不把生意暂时交给袁亮。
等她做完月子,她的门店已经被她盘给人了。
这个时候,别说是离婚了,她根本就没有吵嚷的权力了,他不断地贬低刺激她,说她是不要脸跟着他跑的,是她自己下贱愿意给他生孩子。
陈述这些的时候,纪甜姿还能想到她脸上带着的绝望和悔意。
魏瑶桐在孩子两岁的时候进了工厂上班,工厂有个全托幼儿园,她带着孩子艰难度日,还要承受丈夫对她钱财的搜刮,家暴以及心血来潮的监禁。
纪甜姿查到了当年的新闻,看着新闻上的描述,她更多的是想到监狱里的那个面上无光的女子。
她拜托了纪甜姿一件事,请她寄一张她孩子的照片给她,她还有三个月就出狱了,但是她做梦都想见一见孩子。
她的孩子被收养了,现在正在上初中,就在宣城。
她想着明天看完奶奶之后去帮她完成心愿。
只是收养孩子的人家早就说过,不希望孩子再想起年幼的事情,不希望他的亲生父母再来打扰。
本已经给孩子改名换姓,但是孩子一次意外需要输血,这才不得不找到魏瑶桐,让她知道了孩子的下落。
魏瑶桐没想打扰孩子,只是想看看孩子现在是什么模样,以后出狱之后,她也只会远远的看着,不会打扰他的生活。
纪甜姿想着想着就翻出放置很久的相机,第二天早上给自己做了一个三明治,泡了一杯咖啡,刚准备吃,门铃响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今天是要陪她去见奶奶,怎么说都是帮她忙,她不能冷血无情的把人拒之门外。
她开了门,道了声早。
顾辰翰看着她,提着早餐进门,换了鞋道,“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你这个样子去见奶奶,他会担心的。”
她也没说自己为什么没睡好,“我有早餐了。”
顾辰翰看她桌子上的早餐,“那我陪着你一起吃,你的早餐太简单了,我不介意你吃我的。”
他的确带了很丰盛的早餐来,光是包子就好几种,还有补气血的红豆红枣粥。
她安静的吃她的早餐不管他了。
顾辰翰觉得心口疼,他总觉得这次再见纪甜姿,她脸上有种深深地疲惫感,眼睛的光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整个人都兴趣缺缺的。
“甜甜,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是?我很好。”
真的好吗?
两人不再交流,吃完早餐,顾辰翰收拾好,把生活垃圾带上,“我换身衣服。”
他把垃圾丢到楼道的垃圾桶里,接到了季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