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声地问:“姐姐,这一首怎么样应该不酸吧,你能看得中肯定是因为认出了我身上独特的潜质,放心我一定会在武道路上走得很远很远,这样也不辜负了你的名声。”
紧接着他又吟唱:“众中看花,泪眼含珠,一袭白裳裹婀娜,两枝淡苞挽青丝,若缕弦音织美乐,醉倒神仙一片。几篇俗文污玉璧,数声奉承扰清誉,待到流光轮转时,依旧绝世上乘仙。……
姐姐你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有……明月当空,漫天星。独上楼台赏青羞,含笑嗔怒。骂苍天,百年如何尽兴,佳人看不够。岁月催人,花开花落,流水冲却容颜,看不清明眸皓齿,听不着天籁魔音,蹉跎年纪忆初心。陪你六道走一遭,说什么牛鬼蛇神,讲什么魑魅魍魉,燃尽一身精气破天际,定叫那日月为你照妆容,星辰只是点缀衣裙……”
玉卿子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但什么也没说,田道清只得再次吟唱:“第一次被你蹙眉的样子深深打动,第一次被你琴声暗暗折服,第一次被你出神的沉思隐隐忧虑。遇上你是上天的一场恩赐,万千人中只有我可以静静地倾听;遇上你是上天的一种惩罚,因为几十年也好上百年也罢终会散去;遇上你是上天的一次玩笑,不经意间来又不经意间走。无论结局如何,我从不后悔也不抱怨,唯有珍惜每一次别离与重逢。千尺白绢写不尽你孤傲的柔情,万丈画卷道不清你美丽的容颜,我唯有用一腔热血将你融化……”
禁地之中,一名轮值弟子感叹:“你说还是人家读书人利害,讨姑娘欢心也能搞得这么诗情画意。要不你就抄下来哪天试着去和依若姑娘说说,只要她愿意芳姑姑说不定也只能接纳你了!”
对面那名年轻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是做不出这种诗文,就算是背出来也不是那个味,依若哪有你想的那么傻,我还是老老实实过了眼下那个境界再说吧……”
由于夜里十分安静,田道清的声音又不小,远远地传到了一位姑娘的耳朵里,她一个人遥望着禁地的方向自言自语:“真是一块榆木疙瘩,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说说情话,我就算明知你那是些空话也会义无反顾,母亲又怎么会阻挠你我!”
而另一间屋子里,一名中年女子也长叹一声:“莫说像这小子一样做诗,连表白勇气也没有我如何把女儿给你,既然你认为自己配不上想再提升一下,那就看看有没有人捷足先登了。”
而就在田道清在屋顶大声吟诗作赋时,屋内玉卿子手里拿着一只小棍慢慢地拔开灰布包袱,然后挑开里面的木盒子。她小心地夹出四本书,并用小棍一页一页地翻开。
其实刚一进屋田道清就小声告诉她,自己猜测族长可能派人从屋顶监视他,另外,只要是碰过这四本书的人门口那条大狗就会狂吠不止,而且族长的耳朵出奇的灵敏能够在很远听到他低语。对这些猜测玉卿子似乎已经知道了,她并没有什么感到意外,只是要他上屋顶作诗兑现承诺。
连续不断地吟诗作赋近乎掏空了田道清的才思,他真是多一句也憋不出来了,正当他准备背诵几首生僻的小诗搪塞一下时,玉卿子抬头道:“人们不是都说你才思敏捷吗,怎么这么四句短诗就想糊弄我,你老说人家酸腐,我看你这最后一首味道也不小,将来肯定又不知会骗多少个花牡丹姑娘!
我们世代行商,我这个人也一向都很公平,四首诗换四本书价格公道合理,我想你应该不会有意见。”
田道清从楼上下来:“姐姐这么大声说话,不担心隔墙有耳吗?要是他们知道你有这本事不定会怎么样呢!”
玉卿子极为不屑:“你在上面作诗一点也不走心,这么长时间早就把周遭的人都恶心坏了。族长现在正陪皇子游玩呢,再说他哪有工夫整日里只关注你一个人,田家是有不少入道境能以神识感知,但个个都窝起来妄想再突破境界延长寿元不会关注咱们。再说我虽然表面上没有一对高手夫妻震慑,但是敢来就自然是有些办法能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