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的眸子沉了沉，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整理资料。

目送着某个小笨蛋进了校门，易南肆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值班室里。

他早就发现了。

他修长的腿迈开，朝着顾西城走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了扣值班室的门，顾西城抬头，两双眼睛对上。

易南肆就这么看着他，顾西城很快反应过来，神色上已经没有了前一秒的不自然，得体地笑了笑，“原来是易先生啊，不知道来我们学校有什么事情吗？”

易南肆也不躲，就这么定神望着他。

这个少年昔日的瞳孔多么澄澈，可如今竟然多了一些易南肆看不懂的东西。

易南肆沉了沉目光，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下意识看向了林故初离开的方向。

她笨拙的身影奔跑在清晨，不可能不惹人心动。

顾西城微笑，“易先生，请问您来我们学校有事吗？”

易南肆回了回神，睬了顾西城一眼，“送女朋友上学。”

顾西城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濒临崩盘。

他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紧，唇在那一刻也有些苍白。

易南肆注意着他的反应，转过身不说什么了。

“快点回去好好学习吧。”

……

顾西城目光有些朦胧地盯着易南肆有条不绪的步伐。

“……知道了。”

易南肆坐在应宽早早开到枫禾学校门口的车子上，注视着已经站在门口好几分钟的顾西城。

他手上紧紧拿着某份资料，十二月底了，寒风真的一点都不讲情面。

很冷，他的心，也好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