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拇指触碰她的脸蛋儿，吴子君将泪水带走后，轻声询问一句。

“我……”

“想我吗？”

“……”

无言，方洄不敢多说半句。如今就连这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只担心言多必失，没摸清楚状况的她此刻什么都不敢做！

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吴子君？还是何莱？

如今看来，他是何莱的几率更大。但发生了什么？是顶替吗？还是其他原因？还有更严肃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何莱？！

在方洄心中疑点重重，却没有一个敢说出口的问题。

然而这些问题，吴子君出于对邱曼的保护，也不会提及一点。方洄聪慧，如果自己说出真相来，她一定会顺藤摸瓜清楚邱曼变化之大的原因。

方洄的情绪吴子君已经采集的差不多了，他不指望在方洄口中得知那最后的记忆，就算真的得到，吴子君也难辨真假。

“何莱，真的是你。”方洄情绪起伏不大，但显而易见的激动是清晰的：“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

握住吴子君的手，方洄炙热的目光不容面前的人躲闪。吴子君皱眉，何莱死亡的消息是他们内部查到的，确实没有公之于众。

看方洄的样子是不知道这件事，可信度先不说，吴子君决定陪她演下去。

“你有找过我？”

“我……我找不到。”心虚的躲避目光，方洄对面前的人潜意识还停留在吴子君身上，一时难以接受他是何莱的事实。

“你找过？”

“当然！”

严肃咬定，方洄目视吴子君的那一刻，对方也在看着自己。这次没有逃离他的视线，方洄已经强大的逼迫自己接受了，不管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她都深爱过！这种情感不需要遮掩，如果是何莱，那就更好办！

方洄要玩，吴子君奉陪到底：“当年在ktv，我要向你求婚你可知道？”跟随着邱曼给自己的信息走，同样吴子君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了解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性格。他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理由亲手杀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于樱！即便当天方洄和他说了什么，都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质问方洄的过程，吴子君还在心中逼迫着自己，努力回想起当天的一点一滴！

“我清楚……”方洄的每一个回答都简洁明了，但也模糊不清。

挤牙膏一般的问答，方洄绝不透露一点多余的信息。可又不愿放掉吴子君这个靠山。

贴身倒在吴子君怀中，方洄依恋的闻着属于他的清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受到了何莱气息。情不自禁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怀念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吴子君垂眸，将方洄的神情尽收眼中。他真傻，明明从第一眼见到方洄的那一刻开始就感觉到熟悉。

同样让吴子君心生惦记的，也是他从一开始就对方洄的抵触。

她靠近自己时除了亲切感以外，吴子君总能感受到异样的憎恨！这些年困扰着他，让他苦恼。如今重拾了何莱的记忆，吴子君确信这种情感一定是在当年发生了什么！

能记起来的都想起来了，唯独邱曼出事当天的情况！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发生那样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