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坐起来,她揉惺忪的双眼,肚子又极其配合的叫了一声,已经是一夜没有进食了,她的肚子都已经饿扁了。
那种一直缠绕在身上的眩晕感也一扫而空,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觉:
饿!
苏沫两眼都要冒血光了,饿的前胸贴后背。
“醒了?”耳边是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转过身去,厉北爵就坐在旁边,手里端着一盘正在散发着香气的盘子,苏沫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侧身就扑了过去,抓住了厉北爵的胳膊。
厉北爵敏捷的换了一只手端盘子,另一只手挡住了扑过来的苏沫。
苏沫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食,口水已经直流三千尺了,她狂抓着厉北爵的袖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蹭着他的胳膊,声音居然软了下来:“厉北爵——”
软糯的,根本不是平时的鲜亮和透彻,浓浓的鼻音,扬起的一张小脸,从厉北爵的角度来看,眨巴着眼睛,粉嫩的肤色,晶莹玉润。
他伸出手去,揉搓着她的脸:“我记得,你说过不让我管你。”
把她的脸当成一个软乎乎的团子一样,男人的声音虽说听不出情绪,但是心里却对苏沫昨晚那一声吼耿耿于怀。
苏沫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的举动,愣了一下,马上就从床上爬起来,面对着厉北爵可怜兮兮:“昨天我是昏了头……”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真诚的样子,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自己昨晚昏了头。
厉北爵盯了她一眼,看着她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样子,也作弄够了她的脸,便把自己手里的事物递给了她。
苏沫高兴地欢呼了一声,接过了盘子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只不过没有半响,她喝了一口,表情皱巴巴的:“怎么没有味道?”
男人理所当然,自在悠闲:“医生说,要清淡。”
苏沫捏着那柄勺子,暗地里的磨着牙,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唐婉瘫坐在顾星河车上,她似乎也有些不解,“顾星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老是往医院里跑啊?”
顾星河不置可否,控制方向盘。
唐婉无精打采的趴在前面,外面是晴空万里,但是她心情郁闷的很。
苏沫刚经历过沙尘暴,又被蛇咬了,不止是苏沫,还有导演,不过导演看那个样子……
“什么蛇,为什么对沫沫就咬了一小口,但是却把导演咬成那个样子呢?”
唐婉想着在剧组见到导演那鼻青脸肿的样子,顾星河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够猜得到来龙去脉。
“怪他自己喽,惹什么蛇不好,非要去惹霸王蛇。”
“霸王蛇?”
唐婉被勾起兴趣,整张脸凑过来:“那是什么蛇,很厉害吗?那沫沫会不会有事啊?”
顾星河腾出一只手把唐婉的脸挪开:“放心好了,这条蛇只咬别人,不咬苏沫。”
唐婉一知半解,还想再问,但顾星河转了下方向盘,车子已经驶进了医院。
周围已经被厉北爵的人清场一般牢牢的控住了,其余的闲杂人等,都已经被请出去了,唐婉走在静悄悄的医院里,总觉得瘆的慌。
“沫沫!”
好不容易走到苏沫的病房,唐婉一推门,就看到了苏沫苦着一张脸,为了生存端着一碗粥哭大仇深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