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厉北爵只是站着,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在唐婉看来,他已经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般可怕。
苏沫好笑的看着唐婉那畏手畏脑的样子,她把人从她后面扯了出来:“你不要吓她了,这次事情不怪她,是我自己没有注意。”
男人哼了一声,转手把苏沫拉了过去,小心的扶着她。
唐婉偃旗息鼓:“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啊,沫沫,明天见!”
不敢再看厉北爵,唐婉脚底抹油,掉头就跑。
不是她怂,是刚才厉北爵的目光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且自己作为一个超大发亮的电灯泡,还是赶快的撤离战场为秒。
逃离了现场,唐婉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一步,她脑中有根筋跳了一下,这样的触动让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感觉。
“奇怪,怎么回事?”
不止是脑子,右眼皮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唐婉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她想了一下,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苏沫和厉北爵的背影。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却又抓不住,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她很是苦恼。
但是由于她的粗线条,唐婉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情况。
苏沫看着唐婉急急地逃开了,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没有回座位,而是朝着安子洋那边走过去,只是她刚要转向。
男人就开了口:“你要去做什么?”
“我,额——我要去拍戏。”
苏沫讪讪的一笑,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厉北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苏沫左右动弹不得,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绞尽脑汁又想不出其他的说法,就愣在了原地。
片刻,男人站了起来,走到了苏沫面前,苏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警惕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我——”
男人微微弯腰,自己已经被抱了一个满怀。
“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苏沫还想要挣扎一下,但是被厉北爵一个眼神,就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了。
周围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她只当是视而不见了,宛若鹌鹑。
男人的目光深邃幽冷,那是即将要发怒的前兆,而自己本身这次就不占据优势,此刻更是不敢去挑战他怒气的底线。
苏沫被抱回了椅子上。
厉北爵单膝跪地,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她的纱布,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原先结痂的伤口流出了一些黄色的脓水。
“不是说没有事情吗?”
男人语气虽说很是冰冷,但是却有着不言而喻的心疼。
拿过了旁边的消毒水和棉棒,细心的用棉棒一点一点的把她伤口周围处的沙砾灰尘都擦掉,而后再蘸取消毒水喝碘伏,轻轻地涂到了伤口上。
消毒水杀菌所带来的刺疼感,苏沫“嘶”了一声,男人的动作更加的温柔。
涂完了伤口,厉北爵吹着她的伤口处,苏沫感受着伤口传来的麻酥酥又凉飕飕的感觉,心里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树下,男子单膝跪地,神情里面都是缱绻的温柔和疼惜,而椅子上的苏沫则是表情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