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我真的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苏沫拍拍自己的裤子,为了堵住厉北爵的嘴,她还是坐了过去。
看向一边神情自若的厉北爵,刚开始被风沙卷走的时候,苏沫有种天塌地感觉。
要是她因此就命丧荒漠……
对了,她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苏沫下意识的就把手托在了腮上,这是她思考时候习惯做的一个动作。
“不会的,有我在。”
男人异常坚定的语气,扭开自己手边的矿泉水盖子,递给苏沫。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苏沫接过去,喝了一口,想要放回去,被男人半路接了过去,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握住刚才苏沫喝过的瓶子,轻轻地也喝了一口。
苏沫怔怔的盯着他的动作,薄薄的红唇触碰上她刚刚喝过的瓶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从别处打过来的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打上了一层暖光,柔和又稀疏,只是一个喝水的动作,为什么也是这样该死的迷人性感。
苏沫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的露骨,马上捂着脸,从脸到脖子都红了起来,滚烫得,她不敢再去看厉北爵。
她也许该习惯,按照法律关系来说,两人现在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没有办法正视厉北爵。
“苏沫!”
正想着怎么和厉北爵开口,另一边的导演开始拿着扩音器,满场喊着苏沫的名字,苏沫急忙站起来,迎了一声:“我先去拍戏了,你等我一下。”
她拍拍沙土,朝着导演就跑过去。
厉北爵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他低低头,睫毛在眼睛下面打下一团浓黑的阴影。
现在她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这是他的小猫,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野猫。
“你脸色怎么这么红?被沙子吹到了?化妆师给她涂层粉。”导演看着她兴奋的跑过来,脸色却红了,很疑惑的问了一句。
角色要求,她必须是苍白的脸色,因而边吩咐了化妆师一句。
苏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没有吹到,一会儿就好了。”她捂着自己的脸,看了远处的厉北爵一眼。
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我看苏沫不光是脸红,一会儿连鼻血都该流出来了。”
一边的编剧插了一句,引得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而导演看了看那边笑得意味深长的厉北爵,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拍脑袋,不止他,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恍然的样子。
尴尬的笑了一下,苏沫的脸更像是红透了番茄一样,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她跺跺脚,抓起了化妆师递过来的衣服,就跑远了。
虽然被调侃,但是戏还是要拍的,苏沫好不容易把心里那种羞窘的感觉压下去,深呼吸了一下,转向了镜头。
原先还略带娇羞的苏沫,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镜头,那种沧海桑田的沉重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