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愣了愣，“这个，属下也不能肯定。”

章淳道，“把南境王叫出来。”

南境王见到章淳抖了抖，待看到一旁站着的青鸾，唬得退后两步，“你——你们想干嘛？”

章淳道，“你别怕，我是想问你，今天你和清儿在一起说了什么，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有没有说过她要去哪？或者她要见什么人？”

南境王看看他，又看看青鸾，“我不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青鸾皱眉，“你撒谎，就凭你，也想骗我？”

南境王看她斗鸡一般的模样，慌忙用胳膊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姑娘你莫要动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她要找人，我哪里知道她说走就走的。”

青鸾和章淳互视一眼，一同想到那个满脸胡茬的民族男子，青鸾抓住南境王，“她可曾给你看过一幅画？”

南境王点点头，“有过的，画上是一个男子，我也不认得。”

“画呢？”

“她拿走了！”

青鸾冲入长乐公主的房中，开始四下翻找，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转眼就被她翻了个底掉儿，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她怎么这样糊涂，现在虽说皇上搜查的不那么严了，可她一个没有武功，又没有生活经验的人，这样冒失的跑出去，万一遇着坏人怎么办？”

章淳翻看着一张空白的画卷，“鸾儿，你看，这是不是你当然用的画卷？”

青鸾一惊，拿起来细看，瞅了瞅章淳，“是吗？这东西不都是这样的吗？”

章淳回身将门关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来，上面画的是青鸾再熟悉不过的“一念春风”，只是画中只有景，却没有人。

“这个原是清儿收着的你的画像，你们逃出来那日，我用刀把它抠了出来。后来有一天晚上，你突然从画里走了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后就消失了，再没有回到画中，只留下这半幅画。”

青鸾恍然大悟，“是了，给长乐的这幅画，里面除了那个男子，什么都没有画，所以——所以长乐是见到了那个男子，按男子的指示，逃了？”

章淳面色一滞，“逃应该也不至于，我虽让牛二看着她，但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本可以大大方方的走，为何要逃？”

青鸾几步走到院中，大叫一声，“云貘”。

云貘从黑暗中跑了出来，蹿入了她的怀中，南境王被吓得后退几步，青鸾喝道，“你给我站住，你不许回南境，等我忙完长乐的事，我有话要问你！”

南境王苦着脸，“还要拖啊，你们到底——到底还让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