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凤语这样的答复,凤颜玉恨意颇深,可又替父后有些自嘲,不值,可怜他深爱了几十年的人,竟是这般的嫌他弃他。
“咎由自取?母皇,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每日叫人送进浮华宫的汤药是什么,你每日都逼父后喝下的药,究竟是救命的,还是要命的,不用玉儿说,母皇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吧!”
凤颜玉七岁时,赵凤后生了一场大病,此后虽然病愈,却痴痴傻傻,一直未愈,从那以后,凤语每日都会叫人送一碗汤药过去,美其名曰,养身。
凤颜玉的视线望向牢房外,在地牢里开始度步,“后宫,朝堂,边关,皆是虎狼之地,为了不让你真正关心的人受到伤害,你必须为他们找好挡箭牌,父后是安贵君的挡箭牌,我是凤颜惜的挡箭牌,就连大皇姐也是你为凤颜惜铺路的棋子,那废后的诏书现在还在你的枕头底下,母皇,你真是好打算。”
凤颜玉停下了脚步,突然逼近凤语,眼眶微红,有些委屈的质问,“可我呢,我父后呢,你要我们怎么办?让凤颜惜继位后将我们全都杀了吗?可凭什么,凭什么?母皇,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和父后想过?”
闭目,凤语沉默了好久,才力不从心的说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
凤语的话让凤颜玉发愣,可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屑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怜,下令杀了我吧,死在母皇手上总比死在凤颜惜的手上强。”
凤语没有说话,沉默的看了凤颜玉最后一眼,离开了,牢门大开,一众狱卒退避。
凤颜玉内心冷笑,将拳头握紧,发狠道,“母皇,您最好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