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渐明的时候，他才回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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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婉是饿醒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慢慢睁开眼，就看见了身旁躺着的穆瑾言。

他还在睡，眉间微蹙，藏了很多心事。

佟婉微微抬了抬手，打算帮他抚平眉间难意，却在动作的瞬间感受到了浑身酸痛。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归，脸腾一下子红了。她龟速地将头埋在被子，下一秒惊呼出声。

她……竟然什么都没穿，而且胸前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吻痕……

就算是已经“演练”多次，但真正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了。

佟婉将脸埋在被子里，脑中零星的片段不断放映，她脸红的滴血。

在被子里蒙久了，也有些缺氧。佟婉又慢吞吞地将脑袋冒了出来，却在下一瞬间不期然撞上那人幽深的视线，敛了温柔，甚至还带着佟婉看不懂的……寒意。

他静静地侧眸看着她，薄唇微抿。

佟婉脸红着，不好意思地笑了，初承雨露，满是娇羞。

“阿言，早……”

穆瑾言没有应她，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含笑看她。过了片刻，他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问出这句话。书房满地的烟蒂里，他思考了一夜，最后终于正视这份悸动，如果她愿意解释，他会相信。

他们相爱在年少，从18岁的懵懂到23岁的风华，五年陪伴，他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如果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意外，他发誓一定会亲手解决那些个伤害她的人。

如果不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用曾经的心态去面对她。

佟婉歪头看他，脸颊通红，有些别扭：“阿言……你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我要跟老师请个假……”

穆瑾言薄唇紧抿，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递给她，耐心地等着她给廉里昂请假。

她说是因为早上有些发烧，所以想请假。

听着她这样自然的借口，穆瑾言嗤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被她软萌天真的样子骗了多年。

他自小高傲，清冷矜贵甚至有些洁癖，从来容不得任何背叛。如今，这个人，却是他的妻子，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多年的小姑娘。

等佟婉打完电话，穆瑾言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佟婉下意识朝他看去，却看见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进了浴室。

虽然做过最亲密的事，但佟婉还是难以接受这样鲜活的场面……

她的脸更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别过脸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

阳光明朗，是个好天气。

就像她的心情，一样美丽。

穆瑾言很快从浴室出来，拉开衣柜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