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死，但不能死。”李舜晓跪在我的面前，荒废的抬起头，看着我。

“现在的我，生活在地狱里。”

“我知道我干了很多荒唐的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我咎由自取，你说的对，我这种人，死了都不值得怜惜，死了下多少层地狱都是罪有应得，我愧对许多人，特别是她。”

他这是在自我解释吗？还是在乞求我的原谅，我看不透他。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我心里发虚。

“我没想要你的原谅，陈乾。”他再次叫出我名字，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了许多的事情，很多，真的很多，想到我自己脑袋无法控制，所以我拼命的喝酒，但是我一直睡不着，一闭上眼，我就看到了小琴。”

“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

啪，他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狠狠的一记耳光，清脆的我几乎能听到回响声。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人渣，所有的媒体报道我的用词，我都接受，这是事实，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失去了家族权利，地位，金钱，失去了这些，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甚至我一点都不在乎外界对我的看法。”

他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乾，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李舜晓难道是真的醒悟了？自己反省了？

“我干了一件糊涂事，快两年了，我就快要疯了，我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我这双手，充满了暴力，我这个身体，像是被魔鬼驱使了一般。”

我很想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现在的他，很可怜，值得同情。

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他就是个蠢货，自以为是的蠢货。

“你知道我以前多信任你吗？你知道当我知道刘妍琴嫁给你的时候，我是多么伤心，又放心的？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不单单是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她，是你老婆，是那个可怜的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女人，你知道吗？”

他低着头，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哽咽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是我把他给骂哭了，还是他内心的痛苦把他给逼哭了？

不得而知。

“我错了，但也来不及了，我一手毁掉了她，陈乾，你杀了我吧，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绝对不说一句废话，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报复我，替她报复我，我求求你，你动手吧，你想怎么毁掉我都可以。”他跪着扑向了我，抱住了我双腿，卑微的像条狗。

我一脚将他给踢开。

“去你奶奶的，别用你的脏手来弄脏我名贵的裤子。”我毫无怜悯的踹开他。

他趴在地上，冷笑，大笑，疯笑：“你还是这么愤怒，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我就知道。”

“陈乾，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你跟她，就像上天在特意捉弄着的一样，偏偏你们互相深爱着对方，可惜，老天爷却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不停的变化身份，跟其他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而她，只能无法得到你的情况下，下嫁给我。”

“你住嘴，你没资格议论她。”我越说越来气，刚才那一脚踹的我舒服，心情畅通了都，特别想要再来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