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不习惯了。

长期以往的变成姜大石，一时间回到陈乾的身份，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在机场下飞机之后，我买了一个小箱子，把一切关于姜大石的东西，身份证，戒指……东西都放进去，然后找了一个密码抽屉，放在里头。

到厕所洗了一把脸，撕下了脸上几张人肉假皮，沾上了我过去剃掉的眉毛。

眼神从一个沉稳的样子慢慢变成了一如年少模样。

一身休闲的服装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短发，谢谢。”

咔擦，卡卡的擦。

在我不知道的角度方向，有一个陌生人，拿着相机对我拍摄。

从机场走出来有一个人，而从理发店出来，又有另外一个人，甚至是，在我回到家的时候，有第三个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这些人的存在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老宋跟几个朋友来接我，一起去吃了个饭。

“这半年来，谢谢哥几个了，不多说，都在这。”我一口闷了一杯烧酒，在寒风里，坐在街边的大排档，我心里是火热的。

老宋也是的回家没几天，说：“小乾，不多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前我特别恶心这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但是我现在特别喜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充满了希望。

“前几天，刘妍琴也回来了。”一个女同学赵霜提了一句，马上被老宋他们说：“对啊，很多老同学都回来了，那个谁……文泽不是也回来了吗？还有，小新。”

“小新是谁啊？”

“就是张新啊。”

“哦……是他啊，现在混的挺好的吧，都开车回来了。”

……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身份，真好。

年轻，真好。

晚上回家，我妈坐在客厅，没有开电视，屋里收拾的特别干净，只是许多东西都已经不在了，房子空了不少，也显得冷清。

“妈，我回来了。”

我脚步声刚停下，门就被打开。

结果我看到了，刘妍琴。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互相尴尬。

她，她怎么在我家里？

刘妍琴也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样子，怎么就那么巧，我正好赶回来了呢？

上次见面所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她错过我的身子，走了。

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这孩子也是有心，还知道来看我，给我带了些过年礼物。”我妈走了出来，看着刘妍琴的眼神都是惋惜，但她没有怪我，牵着我回家：“回来就好，明天买些东西，陪我去看看你爸爸。”

我的心一下又痛起来了，两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都远离了我。

房间里我床上放着个纸皮箱。

“这是小琴刚拿过来的，说都是你的，我就让她进你房间放着了。”

我打开箱子，第一件东西就是我跟她大学毕业的合照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