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斑驳的阳光穿过宽敞的窗户,从窗纱的凹槽处跑进屋来,进秋以来,一直都是阴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今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昨天跪在关二爷神像前,跪晕倒了的吴凉平醒了过来。
旁边正要打着盹的抱琴,看到吴凉平醒了过来,连忙着急地上前扶起吴凉平,声音里透着这么一丝的埋怨,“大爷,你可知道了”
看着这俏丽佳人满脸哀怨的样子,吴凉平不由得心中又是一荡,正要使出往日的动作。
可偏偏这丫头,不再似往日般的欲擒故纵,一番来回之后,丫头有些幽怨地瞪着吴凉平。
“爷”
慵懒的一丝丝猫叫般的声音,差点把吴凉平的骨头给酥软了。
正要再使出一番的动作,可偏偏这回这个丫头是真的不如他的愿了。
急匆匆躲过吴凉平的双手,抱琴对着吴凉平陪礼一番,直言自己已经请人,找了季春堂的大夫来看了。
不过是开了两三幅药,现如今吴凉平已经醒来又是一番景象,正要请那位大夫来这里看看。
噔噔噔地直往外面跑了去。
只留下躺在床上的吴凉平哑然失笑,自己又不是大老虎,还能吃的了他不成。
请来的大夫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虽然不奢华,却有着这么一番的年代味道,床上吊着青纱帐缦,靠窗是一张黄花梨木的大案,上面摆着同色花梨木挂笔架和几部垒在一起的书籍。
左对角是一台雕工细致,两侧立着镂空花纹的红木梳妆台,正中间一张配四小凳的圆桌上面安置着那么一套白瓷茶具。
看起来这府里,倒是对这吴凉平宠爱着些。
只不过,到这么些时候了,也没有个人来给他端个茶倒个水的,可见这府上的家教,当真是不一般啊。
让吴凉平把手伸过来,让他好好的把着一番脉,又细细地推了一番脉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对着吴凉平露出了一丝笑意。
反倒是吴凉平,对着这么一个陌生人露出的笑意,满满的不适应。
就好像他们肛肠科某位脸上油特别多,检查小肠气的医生,对着他的患者露出的微笑。
浑身别扭的吴凉平,看向了自己的那个小女仆抱琴。
???
怎么,自己的这么一个贴身大丫头,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