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僵,那侍卫抬手,狠狠又扇了柳心婉一巴掌。这一下,左脸右脸两个血红的巴掌印,对称的很,也可笑的很。
“竟然敢咬老子!”
侍卫显然是火了,动作越发粗暴起来。
或许是药力的作用,又可能是本性使然,柳心婉抗拒过后,不由自主的配合起来。
见床上的女子被打了还如此,侍卫们唾弃的朝着柳心婉吐了口唾沫。
他们做了这档子事,自然也是怕被发现的,所以对于柳心婉竟然敢咬他们这件事,可没耐心好脾气。
不过他们胆子那么大也不止是因为禁谷欠太久,而是他们此前路过翠心院时,正好看到九千岁的人对柳心婉身边的婢女下手,既然是九千岁都讨厌的人,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指不定九千岁还很满意他们的行为呢。
这么想着,两人的动作越发暴力起来,弄得柳心婉尖叫连连,一晚上竟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好几次。
……
夜色,越发的浓重了。
“我们太子不是想要与柳家结亲么,帮他安排一下吧。”
黎华殿,月色笼罩,昏暗中,一道声音响起,些许玩味。
“是。”
对九千岁来说,引一个人去翠心院,并不是什么难事。
……
次日,翠心院的卧房内,东西凌乱的摔碎在地上,桌椅横躺,地上皆是撕破的女子凌乱衣衫,空气中淡淡的檀香里,是怎么也遮不住的乱气息。
砰!
踹门声猛的响起,卧房的门随之大开,正午的阳光从外面照进室内,映在少女露在床帐外的肌肤上,竟是刺目的痛。
那横躺在床上,头发凌乱不堪的女子,不是柳心婉还能是谁?
“滚!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的声音阴沉冷酷,带着难言而压抑的愤怒。
跟在君睿渊身后的几个客卿面色一白,连忙退了出去,这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们可是看了个遍。
本就是收到线报说太子殿下身边有细作前来抓人,谁曾想人是抓了,抓的却是奸?
随着几个客卿的退出,君睿渊狠狠合上了卧房的门,冷目盯着床上的女子,那微微颤抖的面部肌肉可见其已经隐忍至极。
只是柳心婉昨日激战,此刻浑身乏力,竟睡到日上三竿,还有些糊里糊涂。
可是那声音的杀气太重,昏睡中的人只觉得心脏里升起一股寒意,她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正对上一张阴沉的俊脸。
君,君睿渊!
柳心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慌忙用帘子遮住了身躯,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告诉我,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冷的好像冰冻三尺,此刻的君睿渊,已经气得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这么一问,好像唤醒了柳心婉的大脑,她颤抖着,张了张苍白的唇色,黄豆大的泪珠儿便不要钱似得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殿,殿下……”
“殿下救我……”
她哭着,嚎啕大哭,本就柔软的面容更加苍白,好像随时都可以哭的断过气去。确实,这次的柳心婉,倒是没装。这样的耻辱,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
不过她哭的时候可忘了昨日解了药性后还欲罢不能的自己。
君睿渊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沉默着,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溢出了鲜血。
“殿下,殿下……心婉是真的,真心和姐姐道歉的啊……”
“姐姐和九千岁都不领情,还羞辱心婉……”
她结结巴巴的哭着,然后顺势扑到了身前男人的怀里。
君睿渊看着怀中的少女,那肩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和手印,都在告诉他昨夜是多么的激烈。他沉默着,颤抖着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柳拾画,又是柳拾画!
他本以为她已经改了,他本快没那么讨厌她了……
“然后呢?”
男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可柳心婉了解他,这样的平静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心婉本以为姐姐不领情那便算了,谁知道她还,还把我……骗到了这里……然后,然后……”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柳心婉扑在君睿渊的怀里,哭的越发激烈了,没一会,便哭晕了过去。
至于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拾!画!
又是柳拾画!
君睿渊阴沉着脸,搭在少女肩上的手用力的几乎要生生掐断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