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可休了奴家(1 / 2)

夫君,请护驾 涣茶 1007 字 2020-06-29

“让他说。”半晌,凌晔哑声道。

“不是,小的也不知道啊。”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那人显然吃了慌,险些胡言乱语。“只知道接头的是一个王姓男人,而立之年,一般都是万花楼碰面。”

“麻黄草呢?”

“这……”

“嗯?”

“这,我……”

“说!”少女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因为凌晔步步不放的算计,还是因为此人不回答。

“你只消回答两句话。”

正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凌晔走上前,那倾尽风月的眸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南下,是那人的目的吗?”

“不是。”

本想回避的想法因为对上少女的神色而慌张的说了实话,待回过神,悔不当初。

“南方灾情,可和麻黄草有关?”

“多半是有关系的。”

男人长叹一声,老老实实的回答。

“如何医治?货源何在?”

“您不是说就两个问题吗?”

犯人的模样像是快被逼哭了,声音都变了。

却是迎来一声轻笑,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摩挲着唇畔,凌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轻飘飘的说道:“因为本督改主意了啊。”

九千岁的乖张跋扈,路人皆知,可还是有人免不了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以为他当真是那种表里如一的男人。

“小的只负责下药办事,这上头的事儿实在是接触不到的。”

男人欲哭无泪,当真的想要一头晕过去也便算了,省的被这对狗男女欺负的没有了人样儿。

当初九千岁娶整个长安城远近闻名的柳拾画的时候,那背地里嘲笑的人可指不定有多少,如今他才算是真的明白九千岁为什么要娶这个众人眼中草包花痴的女子。

因为这个女人简直和九千岁是一个路子的,臭不要脸,天下无敌,同样乖张表里不一的主。

至于为何两人的待遇截然不同,显然是相貌的问题了。

看出这人是当真的不知道了,柳拾画站起身,干脆利落的将那大刀扔在了男人腿边的地上个,引得那个人又是一阵颤栗。

“夫君您看,这多简单的事情。”

那刀落在地上的声音在柳拾画听来实在是清脆悦耳,就像手术刀互相抨击的声音一样,动听极了。

眉眼轻挑,她转过身,冲着那个好像了然一身清净站在阴暗中的男子,笑语嫣然。

换来的,却是短暂的沉默。

“对,是简单。”他蓦的笑了,缓缓上前,将少女搂进怀中。

他的手臂依旧有力的禁锢,耳侧凑近时的温度暧昧而纠缠,“正是知道对夫人来说简单,才……”

按理,在凌晔的预料里,柳拾画此刻应该是浑身僵硬,略带紧张的。可怀中少女的娇躯是意外的绵软,呼出的气息意外的清浅。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化作一声喟叹。

那么,当真是张公公的问题了,不是他冲动处罚,是当真张公公背着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好生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