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候着的小太监见其停下,心中会意,便是尖着嗓音道:“方才问殿下具体收到多少,太子殿下还未回答呢。”
“不过是些废弃垃圾,也就一些人当宝贝似得要点数量。”
眸色隐隐压抑怒气,君睿渊冷声道。这时周围围观之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男人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了。
“拾画知道太子殿下想要珍藏,可这么多人看着,做事大方点不行么?”
却是身后突然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带着悉数数不尽的嘲讽,柳拾画安安稳稳的窝在凌晔的怀里,本着一致对外的原则,笑的和蔼可亲。
“大方?”
冷哼一声,君睿锦看着那张阴魂不散的脸,淡淡扯了扯唇角:“凌夫人说笑,对于凌夫人背后做的那些事本太子闭口不谈已是大方,可别不识好歹。”
“哦?那本督倒是很想知道本督的夫人到底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
前上方响起男人淡漠优雅的声音,君睿渊心中略惊,抬头时,正对上那双倾尽风月的眸子,绕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不守妇德,欺辱家人,毁坏姐妹名声。”
收回落在凌晔身上的视线,君睿锦看着那马背上的少女,轻视中带着些微的打量。
因为君睿锦不相信像柳拾画这样的人,在这样衣衫不整的出门并被如此嘲讽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如此灿烂。
因为她柳姑奶奶毁坏的不止是柳心婉的名声,自家夫君的名声也没放过过呀。
“太子殿下何以见得?”
素手捋了捋垂落鬓角的发,柳拾画任由身后之人抱着自己,温吞吞的反问。
“凡是有点耳力,想必都可知道。”
冷哼一声,眼前似乎浮现少女柔弱单薄的模样,君睿锦的面色便越发的不好了。
像柳拾画这样的女人嫁给一个阉人有什么好值得怜悯的,不过都是些小人罢了。
“呵,本督怎么觉得是因为太子喜欢听女人的话做事呢?”
却是一道嘲讽声淡淡响起,话音落下,不等那一身暗黄色长袍的男人抬头,便是一道鞭声响起,紧接着马蹄声响,衣袂刹时飘扬,待到抬眸看去,不过原地微起烟尘,早已不见那二人身影。
“太子殿下,九千岁这是在故意激怒您呢。”
边上看了许久的幕僚见那一身暗黄长袍的男人面色铁青半天不曾说话,上前唤声提醒道。
“故意?哪次不是故意。”
狠狠一甩袖,君睿渊转身大步踏进了太子府。
凌晔这个人,做事凭的就是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
“夫君。”
马背跌宕,马蹄声阵阵,本该嘈杂热闹的街道此刻是一路的寂静,少女微皱着眉头,慢慢开口。
“何事?”
殷红的唇微不可查的一勾,凌晔微微低头,下巴正好搁在少女的头顶,浅淡的声音散入风中,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暖意。
可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