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吐出。
“哪里,是它比较喜欢我啦!”
她僵硬一笑,看着此刻冲着身前男人特别亲热的马儿,抽了抽嘴角。
这马认主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就是九千岁的爱马吗?
“既然如此,夫人让它载着你走走吧。”
此刻九千岁的口吻奇怪的温柔。
眨了眨眼,柳拾画退后两步,背靠着大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马儿,想起之前被凌晔裹成粽子扔在马背上到处疯跑的情况,突然觉得双脚一软,一张小脸就绿了。
说她为什么要把好端端一匹黑马折腾成白色?
当然是因为这马不懂事了,害得她到现在还浑身散了架似得痛啊痛。
然而现在惩罚了这臭马她又要骑上去?这丫是故意在折腾她啊摔!
好你个九千岁!
狠狠咬牙,少女扭捏犹豫,“这……不好吧。”
“有何不好?”
轻抿了口小厮奉上了茶,男子此刻似乎已经平静,举止优雅惬意。那是摆足了夹子要看柳拾画在马背上尖叫的好戏啊!
“夫君方才太粗鲁,奴家怕嘛。”
少女捏着帕子,就算内心汹涌澎湃,声音依旧娇滴滴的。
“没关系,有为夫在。”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少女的碎发拨至耳后,他的声音沙哑诱惑。
九千岁这是……已经明白了她好美男的套路?
却是不等柳拾画反应过来,腰上突然又是一痛,紧接着脚下突然一个悬空,整个人天旋地转之间,便被稳稳的扔在了白马上。
直到上了白马的瞬间,柳拾画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丫的,这颜料上去之后马身上的毛看起来是干了,可还是有那么点黏黏的感觉,亦或者说的再具体点……嗯,那就是她现在的感觉就是有白色的东西沾到了身上。
不不不,是好像连带着染白了自家夫君上好的被单。
凌晔将她扔上去的动作太重,重心有些不稳,她下意识的弯腰抱紧了马脖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匹马在没带着人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是温顺的不得了,可就她之前都经验,卧槽,有人上了马背它就是翻版的凌晔啊摔!
这马……
俊朗的眉宇微微皱起,凌晔看着自己的爱马,面上终于浮现一丝狐疑。
子啸是西部进供来的烈马,性格骄傲,几乎不削对任何人低头,特别是女子。凡是有人上其马背,太都会想尽办法的把人从马背上摔下去,出了他,谁都不会例外。
可今个儿是真的奇了怪了,不仅能够愿意让人上马而不暴躁,还乖乖让人将他引以为傲的毛发都刷成了白色,简直令奇也!
最为关键的一点,那个人还是一个女子,,不是什么女将军,而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下子,就连张公公的面色都开始变的古怪起来。
子啸可从来没有那么好脾气过。
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凤目中的异色,随即,男子如玉的面容上突然绽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却是笑意不达眼底,反而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边上伺候的小厮会意,眼神却深深的落在马背上苦哈哈的少女身上,片刻后,才抓着马鞭上前了两步,对着马屁股高高的举起了鞭子。
巧是这时,马背上的少女突然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那小厮看过来的目光,突然觉得这小厮好眼熟。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那小厮突然两眼一闭,手一抖,狠狠的一鞭子对着马屁股抽了下去。
刹时,马儿的嘶鸣声响起,疼痛的趋使下,被粉刷的通体雪白的骏马9载着背上的少女疯狂的跑动了起来。
就在尖叫的一瞬间,柳拾画想起来了,这个小厮她见过,绝对见过,这可不就是刚才那个帮她拎颜料的同伙,和她一起刷马的家伙?
雾草!
柳拾画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气急之下,她双腿一收,狠狠的一夹马肚。
片刻后,长安凌府的马场上。
长风吹过,披风扬起落下,不远处,一名少女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原地悠悠打了个转,悠哉悠哉的朝那抹风华走去。
“夫君,奴家已经骑马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奴家优秀的让你想把马送给奴家了?”
少女骑在马背上,难得居高临下都看着那抹暗紫的身影,笑意悠长。
薄唇紧抿,凌晔冷哼一声,道:“既然夫人将子啸当做爱马,就为它洗个澡吧。”
洗澡?
瓦特?
柳拾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瞬间脑补出那洗出一桶桶白水的画面……天啊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