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阴影压下,耳边喷洒的热气惹得肌肤微微发烫,她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惑人而磁性。
她抬头看他,正好对上那结了层冰霜的凤目,像是有无数暗夜的漩涡,带着被乌云遮掩的隐约月色。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看着他,微微有些迷茫。
有时候她这么很想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可为什么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会是一个太监?如果他是个男人,她柳拾画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睡了!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但最后无非是进入就死循环,循环往复下,柳拾画最后发现,她对自家夫君的这张脸还是没有免疫力。
凌晔要是使用美男计,柳拾画觉得一定能使事情事半功倍。
当然,她也觉得就自家夫君的颜值放到她的新书里,也是极好的。
“柳拾画。”
耳边再次响起男人冷沉的声音,凌晔看着面前明显走神的女人,面色淡漠。
“啊?”
小嘴张成了o形,柳拾画看着面前那张脸,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来。
可偏生,走神严重的柳拾画刚刚好踩了凌晔的地雷,这笑一出来,九千岁的面色便瞬间阴沉了下来。
少女面色一僵,这咋回事?不对啊!善变的男人!真特么的喜怒无常!
“柳拾画。”
下巴突然被人用力捏住,凌晔微微低头,薄唇轻启,凌晔看着她的眸子冷沉的可怕,“你知道吗?本督最讨厌看你这幅卖笑的样子。”
不论何时何地,苦或是乐,都要笑的完美无缺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其实,若柳拾画不那么会伪装,他也不会怀疑她,不会常常试探她。
她何尝卖笑?
像是觉得凌晔的说法可笑,少女突然轻笑出声,素手覆上身前之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然后缓缓收紧,“夫君真是逗趣,奴家为何需要卖笑?”
凌晔似是不信,眉眼轻阖,若有似无的嘲讽。
“奴家看到夫君,可是连欢喜都来不及呢。”
巧笑嫣然,她看着他,眸色流光溢彩,真诚的好像就差掏心掏肺。
凌晔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咫尺之遥的少女,未语。
她眨了眨眼,一副乖巧的懂事模样。
这样一比较,凌晔还真不信今天早晨在马场大呼小叫的女人与眼前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半晌,淡眸轻抬,他看了边上弄的一塌糊涂的中药一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劝夫人还是爱惜着些,凌府的东西无一不贵重,再弄坏弄脏些,可就没得赔了。”
以身相许这种,一次就够了。
话落,衣袖轻拂,凌晔转身就要踏出房门。
要走?
柳拾画是个机灵的,眼看着九千岁就要出门,又想起方才自家夫君说的话,突觉不妙。
“今白天的时候夫君还说要疼奴家,说晚上要抱着奴家睡,怎么到了晚上,夫君就出尔反尔了呢。”
身影一晃,伴随着两扇房门关上的“砰砰”声,少女背抵着卧房的们,素指点着男子硬朗的胸膛,眉眼娇俏灵动。
“抱着你?”
凌晔倒真没想到柳拾画会把早上的话记得那么准,眸色就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