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微蹙,少女不高兴的作娇,任由身前之人将她扔到了塌上,翻身以手撑头,黑暗中,她看着眼前那道黑影直直压下,却是面不改色,笑的绯然温柔。
“夫君今天很有兴致?”眉梢微挑,柳拾画心中暗暗诧异。这九千岁,说好的洁癖呢?不要了?
“为宦臣者,总有些特殊的嗜好,画儿你说,是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黑暗中,她看到他的眼睛,明明说着惊悚至极的话,却带着致密的吸引力。
黑眸一转,柳拾画笑着推开身上之人,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借着月色,素手轻解衣带:“既然夫君想看,自然是奴家自个儿脱了。”
“不过……”
外衫从肩上滑落,再是里面的一层衣衫轻轻解开,少女低笑一声,“奴家还是比较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
那话音带着点缠绵的味道,不能凌晔反应过来,她突然用力抬手一拉,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道,两人便一道滚进了棉被之中。
天边乌云散去,月色正好,漫天的月华从窗外洒进,棉被内被两人的呼吸喷洒的发热发烫,不知道为啥,不同于新婚那天,柳拾画第一次在棉被里对着太监夫君产生了一种来自女性本能的害怕。那种感觉很细微,却是清晰的存在着。
完了,时间相处的久了,这丫又长得丰神俊朗的,她该不会差点把他当真男人了吧?口怕!
柳拾画不由得抖了两抖,这男人她从未成亲前到现在撩了无数遍,哪次硬过?原身就算脸不行皮囊不行,可这身材可是要啥有啥,只要关上灯,干柴烈火的,是个男人早就真刀真枪的上了,她怕啥子哟。
如此想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却是这么一动,腿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不等她细想,就感觉到凌晔不曾搂着她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往上移,那手掌炽热,顺着腿根搭到了腰上,随即一用力,两人便换了个姿势。
“你想要盖着棉被纯聊天?”
身后传来男人喑哑动听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的有诱惑力。
柳拾画深吸了口气,背对着凌晔躺着,很用力的猛点了几下头。她可没用跳脱衣舞的嗜好。
“既然如此,你想聊什么?”
半撑着头躺着,凌晔看着少女穿着里衣的背面,眸色探究而深长。
顺着少女的背面往上,是脖颈根部的肌肤,若用肤若凝脂来形容,毫不为过。凌晔是习武之人,饶是夜色深深不见光亮,依旧能看的一清二楚。在少女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一颗像是梅花的淡红色印记静静躺着,抬手触之,并无作假之痕迹。
脖子上突如而来的接触让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聊着什么的柳拾画惊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抬手挠了挠,她问道:“夫君何事相教?”
自从来了古代,她说话越来越有味道了,不错不错。
“没事。”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闷,她不解的皱了皱眉,全身心光去想如何应付九千岁不跳脱衣舞了,也没曾细想。
黑暗中,那双细长精致的眸子微微阖起,脑海中回放方才少女伸手去挠那梅花印记的画面,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就是柳拾画,可又不是柳拾画。
那么,到底是什么变了。
一时,狭小的棉被内,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夫君。”
不知过了多久,前头传来少女的声音。
“何事?”
“夫君想聊什么?”
聊什么?
“既然是夫人想盖着棉被聊天,为夫又如何知道夫人想要聊什么。”轻嗤一声,凌晔淡声。
“要不奴家给夫君讲个故事?”
讲个睡前小故事,只要把这丫讲睡着了,就是大功一件。
“故事?”身后传来的声音微微抬高,像是觉得新奇。
是了,像九千岁这样的人物如何会去看那些个绘本读物?
反问过后,房间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身后喷洒在耳畔的气息温热清晰,带着一点荷尔蒙的躁动感,难受的柳拾画想要立刻飞奔回现代,捧着酒杯在夜里狂嗨。她感觉吧,她要是长此以往的和九千岁待下去,她会“禁欲”疯的。
“如何不讲了?”凌晔挑了挑眉,难得抬起了一丝兴趣。
“那奴家给你讲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吧。”少女回了神,明知凌晔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依旧笑的眉眼弯弯。
灰姑娘这种故事,女生都看的不要再看了,男生呢是绝对不喜欢看的,所以最适合午夜催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