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僵,柳拾画还是很没骨气的停下了。
不在太监身上花时间,但她得在有权有势的人身上花时间不是?
这么一想,一张小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小蛮腰一扭,她扭身问道:“夫君何事吩咐?”
“准备一下,过几日跟本督去右相府赴宴。”
吃了口青澜刚刚剥好的橘子,凌晔抬了抬眸,淡声道。
右相府?
柳拾画一愣,原身是左相府的嫡女,右相是太子的靠山,如果当初她真的嫁给君睿渊,说不定现在最威风的也不会是九千岁。
难不成当初九千岁是打着这个算盘娶她的?少女皱了皱眉,只觉得以她尴尬的身份去左相府并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柳拾画还是长了点心,知道九千岁的吩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忤逆,唇一勾,摆出最为端庄的姿势,福身应是。
“去了右相府夫人倒不如本色出演。”凌晔定定的注视了一会儿,只觉得他这明媒正娶的夫人正经的时候好生的虚假。
“奴家是贤德妇人。”她娇笑,上前道:“况且怎么也不能丢了夫君的人啊。”
“但愿如此。”淡眸轻阖,柳拾画却深切的感受到了的眸子里的鄙夷味道。
这男人,好生的刻薄。
“九千岁……”两人这翻往来之下,青澜终是忍不住蹙眉轻唤,随即又软了神色,道:“奴家这几天排了新舞,九千岁可愿意去看看?”
以往像这种宴请,九千岁不是独行就是不去的,偶尔想要带个人。也是非她莫属。
宴会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总有许多权贵往来,是听长安城消息的最佳场所。
当然,她关注的不是这些,她只觉得像柳拾画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如何有资格接替她的位置?
午间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温暖的阳光穿过窗照进屋内,有女子翩然起舞,眉眼含俏。
男子一身银色镶边木槿袍子,半靠在卧榻之上,神色深深莫名。
青澜的房间布置的是很雅致的,又是九千岁特意吩咐找的光线极好的地儿,是以每每一到冬日,九千岁来琉璃院的次数就开始多了。
当然,这都是新夫人进府前的事儿了。
如今就算是百般邀请着九千岁来,来的次数也是掰着手指可以数过来的。
可事实上对于大多数舞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九千岁来的少就意味着她们可以轻松些,也不用每天跳舞的时候都担心着会保不住项上头颅。
“九千岁可还喜欢?”
女子抿唇柔柔一笑,舞姿翩然而过,顺手又斟满了一杯酒,将酒水递到了凌晔的面前。
“青澜最近长进不少。”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修长的手指轻挑,那精致的白玉杯便滚落在地。
女子眉间一喜,上前将已经斟满的酒水递到了男子唇边。
凌晔却是没喝,抬手从女子的素手中接过杯盏,然后轻轻搁置在了桌上。
“九千岁……”
青澜疑惑的看着他。
窗外的阳光微微映衬了精致的半面,越发衬的慵懒卧在塌上的男人眉眼惊华。
却是突然一声低低嗤笑,似乎带了那么点宠溺的味道,凌晔抬眸看她,似在叹息。
“青澜这是在闹小脾气了呢。”修长的手指捏起女子的手,那眉眼笑意微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