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声熙攘,喜乐声不断,也不知绕了长安城几圈,折腾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
轿子外有人踹了大红的帘子,柳拾画睡眼朦胧的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修长手指,然后搭着轿外之人的掌心慢腾腾的下了花轿。
可惜她睡得太昏,一头扎进了来人的怀里,疼的她龇牙咧嘴,瞬间清醒了大半。
“你胸好硬!”
“呵,夫人别来无恙啊。”耳畔响起熟悉的低笑声,柳拾画撇撇嘴,“有夫君庇护,奴家怎敢有恙。”
这么说着,掌心一翻,她狠狠的在九千岁的手心里抓了一道,妈蛋,刚才他派去的那人,弄得她现在脖子都直不大起来。
“那么,夫人请吧。”
凌晔淡淡,反手将那不安分的小爪子捏在了手里,柳拾画咬牙,单手捧着那黏糊糊红通通的大苹果,踏步跟了进去。
踏火盆,拜堂,行礼,外头喜庆声起,达官显赫皆来道贺,里头的柳拾画是一肚子的苦水说不出,古代的礼节真的是能够逼死人的。
等到全部完成,已是酉时,好在九千岁是个有良心的太监,一路扯着她把她抗进……呸,背进了房间里,然后扶着她坐在了床沿上。
在这一刻之前,凌晔在柳拾画眼里都是个很有良心的太监。
可是,等她一屁股坐上床的时候,她觉得,她真是瞎了眼,看都不看就坐上去了。
透过垂下的红盖头下的缝隙,那床上铺着的岂不就是一些花生红枣?铬的她那叫一个疼啊。
我呸!你个大阉人还想早生贵子?除非本姑娘红杏出墙,来个代孕……不对……